天性喜欢满目书香的氛围,所以上海历届书展,我没有少逛,书当然没有少买。但唯有2009年8月16日那天,我因为逛书展逛来一连串囧事,留给了我啼笑皆非的记忆。
我尽管喜欢买书,可许多书只是草草浏览一遍便束之高阁,这样着实可惜。也巧,我从2005年开始在浦东某公益机构做志愿者,无偿教一些农民工子弟写作文,见孩子们可爱,就习惯把家里的藏书转赠给他们阅读。
那行,我干脆带孩子们一起去逛书展。那天午后,我把车停放在地铁1号线宝安公路站,然后带11岁大的儿子乘地铁,先去浦东华夏西路地铁站接上3个孩子,再直奔上海展览中心。
我们顺利抵达书展。儿子很快迷上了连环画,坐在那里不肯挪步,我便交代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这个展台,我过一会来接。儿子点头同意,我也就放心地陪着另外三个孩子畅游书海去了。
我毕竟牵挂儿子,分别让其他几个孩子选了几本书后,就想回到连环画展台去。就在我排队付款的时候,有个孩子突然要大便,我告诉他再忍一下,待我结账后再去。孩子懂事地点点头。就这么一耽搁,在我东问西找,终于寻到厕所,孩子的脸已经煞白,对我嘟噜了一句:“漏出来了。”
孩子已经拉了一裤裆。内裤不成样了,我就对孩子说:“你把内裤扔了吧,直接穿长裤回家。”孩子不舍得。我随即想起,包里有出差用的简装洗发精可以应急。当即取来孩子的内裤,帮他用洗发精洗了洗后,再给孩子穿上。
内裤是湿的,会不会捂出病来呢?孩子假如因此病倒,我带他们来逛书展,好事也就变坏事了。于是,我当即决定,赶紧把孩子送回。关照孩子们拿上新买的书,立即马不停蹄,“逃出”展览馆,护送他们回浦东。等我们走出地铁,走近出站闸口,老远就见孩子妈妈向我打招呼了,我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们道别时,孩子妈妈随口问:“你儿子呢?”她的话,顿时令我的心提了起来,儿子还在书展连环画展台等我!我咋就把儿子给忘掉了呢!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过去4个多小时,他还会在那里等吗?假如儿子也要上厕所怎么办?
我再也顾不得别的,狂奔上地铁,我要回书展接儿子。这时,我只感觉地铁特别慢。再次走进书展,找到连环画展台,哪里还有儿子的影子?我问工作人员,比划着,这样、那样一个孩子,你们有看见吗?回答都是双手一摊……
我几乎要崩溃了,丢了儿子,怎么回去向老婆、父母交代!不过,我坚信儿子不会走远,可能当真是上厕所去了吧?我就在附近书摊来来回回找,再不停地返回连环画展台等候。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一无所获。不管怎样,我得打个电话给老婆,跟她讲一声儿子“失踪”的事。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手机遍寻不着,极力回想,手机刚才放在厕所洗手台盆上。等我赶去,手机自然不再属于我。
不得已,我借了人家的手机,打通了老婆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儿子的事,已劈头招来老婆一顿责骂:“我一直打你手机,你怎么关机啦?儿子也找不到你,幸亏他聪明,借了人家的手机打了我的电话……”只要儿子有着落,被老婆责怪几句,我反倒贱到不行,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等我赶到地铁站停车场,远远看见儿子坐在车旁,借着路灯正在看连环画呢。我的心,因而又抽紧了:“你的连环画哪里来的?”他得意地说:“我看了几个小时,他们就送了我几本呀!”“我们不是说好那里等的嘛!”儿子委屈地说:“谁叫你失踪了呀!看我们车在,就在这里等啦!”我闻言,紧紧地拥抱住了儿子。
十日谈
我与上海书展
职业生涯的关键时期和不期而至的爱情似乎都与上海书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