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能源,马上就会想到石油,想到伊拉克战争,想到中国每天在增加的汽车,想到电。有一句话说得很幽默:你想让21世纪下台吗,那就停电停油。
讲到能源,有一些最近的数字确实触目惊心,其中美国的战略储备油可以维持118天,日本是167天,印度尼西亚能维持12天,中国只有7天。中国目前的石油进口占消费的三分之一,五年以后将达到百分之四十。中国每年仅新增加的车辆就要消耗1000万吨石油。在这样的情形下,什么样的投资应该是最迫切的呢?我的一个美国朋友汤姆告诉我,除了太阳能,其他都不能解决大问题。但是他还说,许多大公司并不积极研究太阳能,因为一旦太阳能普及起来,能源公司就要破产了。他说目前20家左右的大公司垄断了全球石油资源的百分之八十,只要石油还没有枯竭,用石油就会赚到钱,而且这个赚钱的模式已经运转得很顺利,所以大公司的想法就是赚完最后一滴石油的钱再来讨论太阳能。其中我和他的讨论最令我记忆深刻的是,只要解决了能廉价吸收太阳能的材料,那么它就与目前的电脑网络一样,可以全球共享,只是在一些安装或特殊服务上收费。这样的前景确实令人激动。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公司不太愿意研究太阳能。汤姆解释说除了石油运转销售的整套机构和工厂还有就业率外,太阳能有点像上帝给我们的免费午餐,资本主义最明确的特色是“没有免费的午餐!”顺着免费午餐的思路进行下去,很多人因为有了太阳能就可以少上班或不上班了,因为日常的账单少了,电费、油费等等与能源有关的开销,全被几块安装在车上或家庭外墙的吸收太阳能的材料解决了,甚至我们的市场体制也会随着改变。
汤姆很投入他的这种联想,他甚至想到如果有了一劳永逸的太阳能转换功能,就可以有小型的种菜机,利用太阳能为每个家庭种出新鲜的菜;有家庭小型的织布机,可以把有纤维的废物织出各种布来,按照不同的需要使用它们;人类能在沙漠里面盖起成本很低的居住区,而太阳能的大型填海机器因为使用太阳能的低廉费用,就能让地球增加一些陆地;汽车与飞机就更甭提了。我发现他这个联想系列就是包括了中国人常说的:吃、穿、住、行!
几年前,我在美国参观过一次太阳能汽车的展览,大约有三十辆左右的汽车,大多数是个人研究改装的,其中只有很少的几家大公司参加,也就是说民间的研究多于大公司。这个现象好像也证实了上面提到的汤姆的分析。我对汤姆说自己看到过有关住宅耗电方面的统计,一个别墅使用中央制暖的电热壁挂炉,加上其他照明和烹调的电消耗,几天就是300度电,如果按照一套房子四十年使用计算,能源的消费比房子本身还贵。
所以,中国的市场经济起步很晚,反而没有大公司资本体制的拖累,应该在太阳能上投入更多更大的研究。一旦解决了吸收与转换太阳能的廉价材料,就可以让世界少一些因资源产生纠纷与战争,而且在可以想象的范围中,它还将改变人类文明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