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卖主放下了姿态，买者也就自然放下了姿态，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微妙。大多数的顾客付了钱，随便抓一把菜就走人。原本斤斤计较的顾客这回也很爽气地成交了。放在一旁的杆秤成了摆设，谁也没想过要用一下。不过半个小时，两箩筐青菜即告售罄。
老农妇收摊准备回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阿姨，你有没有核实过，这菜的数量卖出的比实际的多了还是少了？”“说真的，我都懒得去核实。你想，一般人买菜一开口至少一斤，其实要不了那么多，你让他们自己拿他们肯定往少里拿。”我会意笑着说：“看你就不是因为老花眼呀。”老农妇向我诡秘地一笑，匆匆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