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其实并不大
记者实地探访后发现,这个规划中的影院很“迷你”,面积仅为300-400平方米左右,仅占博库书城总面积的5%。企宣经理朱兵告诉记者,中大型影院对层高有要求,限制了影院规模,更主要原因,书店不希望大幅度减少图书经营面积。目前,调整面积主要是音像制品区,受网络下载冲击,音像销量滑坡得太厉害。
其实“书城+影院”的多元化经营模式,上海博库并非是全国首家,早在2009年四川文轩旗下成都购书中心就以“出租场地+保底提成”的方式引入影院项目。之后云南昆明东川书城开办的东川影城、山东东营新华书店与山东鲁信集团合作的新华鲁信影城,都采取了联合经营或自主经营的方式。就连规划中的上海书城静安寺店,也有引入影城的计划。
朱兵告诉记者:“开展多元化经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增加书城人气,从而提高图书销量。我们更多考虑的是读者是否能接受,与书店是否搭配,与文化无关的多元化经营,上海博库书城是不会考虑的。”朱兵说:“我们还是在经营一家书店,而不是别的。”
腾出面积搞副业
为了摆脱困境,有不少书店尝试了多元化经营,通过引进与文化相关的产业,来提升书店的服务能力和竞争力。上海书城福州路店在店内设立新华E店体验区,用平板电脑为读者提供下载和阅读服务等举措提升读者人气。
浓缩主业规模,腾出面积搞副业,这是被逼无奈。如今在淮海中路上,上海书城淮海店也将书店开到了三、四层,将一、二层腾出来出租给了服装店。而对面的香港三联书店不仅将一半面积出租给服装店,还在书店内以出租柜台的方式卖起黄金饰品,季风书店的一角在卖箱包,原大众书局福州路店一楼的鸭脖店在装修中……业内外人士都能一目了然,书店生存和坚守不容易。
不过,也有读者指出,社会读者更关心,什么样的“书店”能存活下来,而不是什么“店”能存活下来,书店再怎么“多元”,本质上还是自我定义为卖书的场所,还是扮演出版生态链的终端角色,还是面对面地亲近读者、向读者提供精神养料的文化分享的场所。
书店还是要姓“书”
近几年,随着网上卖书越来越火爆,电子书越来越受青睐,传统实体书店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加之人力成本和运营成本的不断上升,实体书店的利润空间越来越小。在刚刚闭幕的上海两会上,也有人大代表在为书店减免税等扶持政策鼓与呼。在救济政策和价格立法出台前,不少实体书店还是要探索生存和解决之道。
书店要生存要加入更多的附加服务,互动营销的会员制经营是实体书店打动读者的法则,比如北京的“雨枫书馆”定位就是“女性书店”,7成利润来自会员费,会员可以借阅、试读,为图书打分,还能向书店推荐书单。杭州晓风书屋则将美食和读书相结合,提升书店的文化体验和阅读情趣。单向街书店的学术沙龙也已经形成了品牌。
实体书店的危机,中外趋同。近两年来,亚马逊等电子商务网站大举扩张,使得西方连锁实体书店也大批倒闭,实体书店看书后到网络上购买也不仅是中国读者的习惯。在2012北京图书订货会上举办了“独立书店论坛”,有嘉宾提到了英美实体书店面对危局的生存法门,如纽约的绿光书店是社区居民共同集资开设,让社区居民有参与感;茱莉亚书店每个月给会员写信,介绍书店活动和新书,张贴书店全年活动日历;德克萨斯BOOKPEOPLE书店则每年组织读书夏令营等。
出版人胡洪侠提出,实体书店不要和当当、卓越比价格,而是比独特服务,让有形无形的增值服务在书店里才能获得。书评人杨亚洲认为,实体书店、独立书店可以和出版社合作,做一些限量图书,只在书店销售。
本报记者 乐梦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