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我从上海三联书店调到重庆三联书店工作。屈指一算,至今已有61个年头了,我常常想念上海,这些年来,《新民晚报》寄托了我对故乡的浓浓思念。我收藏的晚报资料已有三个书柜,看到与上海有关的文章、照片,我感到特别亲切,犹如回到了上海。
在我的《晚报照相册》中,我收集了2002年5月1日沈福熙作的“中国通商银行的建筑”,因我父亲在该银行工作过;2008年7月20日杨光浩作的“宁式红漆提梁桶”勾起我对母亲结婚时类似嫁妆的回忆;2004年2月1日张大成作的“福佑路、藏宝楼”,又使我想起这是父母亲上世纪30年代初期居住的地方。1988年10月21日和1991年8月纪海鹰、汤德伟摄影报道的“宝康里”的变化更令我感慨,因为我父母亲从上世纪30年代中期起整整住了三十多年。我就是从这里去的重庆,六七十年代,我回上海也住在此地,对周围我再熟悉不过了。看到旧居变成了地铁车站,旧式里弄改造成高楼大厦;但变中有不变的,尚贤坊作为保护建筑保存了下来,原比乐中学沿街建筑与新建高楼完美结合。这真让我对家乡的巨大变化感叹不已,对上海在大建设中保护历史文脉的举动深感钦佩。
晚报上登载的《范仲淹家谱沉浮记》等文,萌发我续写家谱的想法。我收集祖父以下大家庭成员资料,又根据曾祖父在清同治11年(1872)写的“家记簿”,花了一年多时间写成《镇海木行街朱族世系录(1788—1998)》,内记载以祖父的曾祖父朱志清为一世至九世人名录,总共253人的概况。
本世纪初那几年,“夜光杯”陆续发表《朱熹三嫁》《朱熹故里尝茶道》《游武夷访朱熹》《朱熹故里行》等文章,我想起《镇海县志》中曾记载镇海虹桥朱姓是朱熹的后裔,我决心要把这脉络弄清楚。难度很大,怎么查找?“夜光杯”登载的《在上海图书馆找到家谱》启发了我。于是,在2006年,81岁的我又一次来到上海,先后到上海图书馆、镇海档案馆查找,从《镇海虹桥朱氏重修族谱》和镇海馆藏《蛟川朱氏家谱》中,验证朱熹是我家老祖宗,我是第二十六世。我又用了一年多时间,编写了《镇海虹桥朱氏重修族谱》(摘编本)。
我热爱重庆,更怀念故乡,《新民晚报》帮我圆了家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