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金文才义释俘虏,窝朗牛诚心相邀
丁勇班长命令把俘虏都捆起来,集中看守,然后急匆匆去找金文才。见到金文才,他立正,敬礼,关切地说:“金参谋,我们来晚了吧?”金文才紧紧抱了抱丁勇,连声说:“你们来得太及时了。我们的弹药都快打完了!”丁勇激动地说:“金参谋,你们3个人顶着他们20多个人打了这样久!”金文才想起刚才的危险处境,也是有些后怕。
他们一起走到小河边去看俘虏。两个受伤的匪徒一个被打断右胳膊,一个左肩中枪,都躺在地上痛得直哼哼。那几个永恩部落的佤族汉子从前只经历过以弓箭、长刀等武器为主的部落械斗,哪里见过这种机枪扫射、手榴弹轰炸的大场面?早就被吓呆了,只是颤抖。
这时,山坡上传来了杂乱的呐喊声,蛮丙部落的人赶来了。金文才明白,这几个永恩部落的人如果被蛮丙部落的人抓住,肯定会被乱刀砍死,自己也难以阻止。就问他们:“你们部落为什么要和屈洪斋他们搅在一起?”这几人低着头不做声。
金文才又说:“你们和我们解放军从来没有仇,却帮助屈洪斋来打我们,就很不应该了;我们解放军进入西盟佤山以来,把所有部落的佤族人都看成兄弟,对你们部落也是一样的。”这几人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心里却在想,是呀,人家可没有招惹我们呀!
金文才听见蛮丙部落的人越走越近,便说:“这次我们不怪罪你们,更不想杀掉你们,你们回去吧!”这几人以为听错了,惊愕地睁大眼睛。金文才又说:“你们回去告诉岩翁大头人,两个部落都是从司岗里出来的弟兄,不要受外人挑唆!”他们似懂非懂,缓慢地点着头。金文才让丁勇班长把这他们的绳索解开,把长刀还给他们。他们感动地跪了下来。金文才扶起他们,说:“不要这样。快走吧!”
来的是岩松带领的蛮丙部落的几十个汉子,还有小寨头人尼可士带来支援的一些人。他们听娓其说,窝朗牛被匪徒袭击受伤了,都很着急,跑得风快。如今见战斗结束,被打死和被俘的匪徒比娓其描述的多得多,深感这场战斗的激烈,幸亏受伤的窝朗牛被解放军保护得好,没有再受到更大损伤。
窝朗牛虽然左臂痛得更厉害,但见部落的人来了,又恢复了大头人的气势,很威风地说:“哭哪样?去!把这些坏人的头都砍了,送去祭神!”金文才忙来劝阻:“窝朗,不能这样!我们解放军的纪律不许这样对待俘虏。”
窝朗牛这才想到,这仗是解放军打的,自己的命也是解放军救的,便没再坚持,感叹地对岩松夫妇说:“这次是全靠解放军救了我呀!”岩松夫妇又激动地向金文才行礼。金文才说:“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赶紧给窝朗治伤。”岩松忙喊扰人把窝朗牛抬上担架。
这时候,叶妙和娜红也从后边赶了上来。叶妙正要向岩桨打听这场战斗是怎么回事,听见窝朗牛的声音,吓得拉住岩桨就往大树后躲。
娜红看见苦战后的小康,也不管有这样多人在场,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小康,关切地问:“你没有事吧?”羞得小康满脸通红地挣扎。引得周围的人们大笑起来。
金文才把丁勇班长介绍给窝朗牛:“窝朗,这是我们部队的丁勇班长。是他带人帮我们消灭了敌人。”窝朗牛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表示感谢:“多谢了。我诚心诚意请你们来寨子里做客。等我的伤好了。我要标一条大牛请你们喝泡酒!”
金文才和丁勇都明白,这是窝朗牛明确表示:欢迎部队进驻蛮丙部落。
丁勇说:“你们寨子的岩桨也立了功,有他带路,我们才能快速赶来。他还打死了匪军头目。”“岩桨?”窝朗牛怒哼一声,闭上眼睛。
金文才想到窝朗牛的枪伤很重,又拖延了不少时间,便叫岩松赶紧把他送回寨子去敷药治伤。然后又和丁勇班长指挥人把战场清理了。他担心还会有匪军的大队人马来袭,对小康说:“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写报告了,你带两个人立即回西盟去向团首长报告,请求再派一两个排来,带上救济物资,再派一位军医。窝朗牛的枪伤很重。”
小康很高兴能担负这个任务,娜红却急了,也不管有这样多人在场,拉住小康问:“你还回不回来?”小康胀红着脸不敢回答。金文才忙说:“回来!他明后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