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当我从邮递员手中同时接获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及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的两封沉甸甸的录取信函，就开启了我的纠结人生。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表演，对文学心中满是不舍。

　　幼年起我就怀揣两个梦：戏剧梦和文学梦。中学时由于对京昆的痴迷，差点儿当上自学成才的戏曲人。后因诸多因素，转而投考上海戏剧学院专攻话剧，毕业后投身影视表演，并以此作为终身职业。由于文艺是相通的，演话剧、拍电影电视剧、主持、广播、配音，甚至“跨界”的戏曲、歌唱，我皆有涉猎。宛若当初一颗单纯的戏剧活体胚胎，一旦置身于艺海之中，经年浸润、滋养，孵化成万千尾小鱼欢快灵动地跃入浩瀚的艺海：嬉浪，穿梭，遨游……戏剧梦其实已大大超越了年少时我钟情的海域。尽管我自认是勤奋的，但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这一代电影人无论从拍摄影片的数量抑或是艺术造诣皆无法与前辈比肩，与年龄亦不成正比，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与此同时，对于文学的挚爱，对于文学梦的追寻，我一刻也没有放松和停歇过，从艺以来大量的表演札记，不时的感悟随笔都成为我攀缘实现文学梦的阶梯。

　　《艺·述》正是希冀通过“光影”“声音”“流年”“漫笔”四个侧面，以文字表达我的艺术追求和心路历程，亦可视作是我戏剧与文学双梦融合的又一次实践。

　　梦，是变幻莫测的。在有生之年，我仍会奋力追逐……

　　感谢广大读者、影迷和朋友们多年来对我一贯的支持和爱护。

　　感谢家人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使年届八十的我能顺利完成《艺·述》这本书的写作。

　　感谢戏剧！

　　感谢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