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市民发现,正在销售的英语教材《大学英语新题型水平测试》下册(第二版)里有错误80余处。
诚然,图书允许存在差错率。我国《图书质量管理规定》中指出,“差错率不超过1/10000的图书,其编校质量属合格。”不过,一本英语教科书如此高的差错率已超出合格标准。除市民发现的问题之外,据曾使用该教材的老师介绍,该书中的一些试题,重要信息出现错漏,学生无法答题;书里多处出现词不达意、理解错误等情况。
如今,这本英语教材的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总编办工作人员称,经过初步调查,该书的一些错误可以确认。他表示,正在研究,准备通知经销商下架。能知错,有所行动,值得肯定。但不能将教材“下架了之”。
近年来,教材常常“出错”。张作霖之孙曾指出,2007年前人教社高中历史教材中“张冠李戴”,张作霖的照片并非其本人,而是湖南督军何海清。2010年9月,有家长指出鄂教版七年级语文教材中,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误写为“我寄悉心与明月”;还有,教科书的插图问题多多,比如,孙膑坐上轮椅车、荀子竟然读起纸质书等。2013年,郑州市一位老师还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语文教材出错一事,将其告上法院,最终出版社道歉并承认了该教材上的6处错误而“下架”。由此可见,出版社仅仅或道歉,或“下架”依然不能画上句号。类似现象依然时有发生。
教材频频出错,究其原因,既说明缺乏认真负责精神,又说明缺少监督机制,没有建立追责制度。出版流程中的“三审三校”,沦为走过场。
教材不仅是传承知识的重要载体,也是培育科学精神的平台。教材不同于一般读物,是一种能够精准、高效传播知识的纸质媒介,教材一旦出现知识性差错,会对学生造成长期的影响。对于教材出错,还是应该持“零容忍”态度。首先,严格遵守出版流程,厘清有关各方责任。教材的出版应经过更复杂更严格的程序。出版社在初稿完成后,应该邀请一批专业人士和教师进行“挑刺”。教育部门应改革教材编写、审定与纠错机制,在教材出版之前及时将存在的错误纠正。
其次,教育主管部门要改革教材出版管理体制,引入竞争机制。通过公开招标遴选出优秀教材和出版社,这样才能倒逼其对自己的作品负责,强化教材出版责任意识,才能有效降低教材的出错率。
再次,要避免教材出错,要建立一整套教材出版责任追究制度。教材出错,要对相关责任人进行追责,比如,让粗制滥造者为教材出错埋单,将出版方纳入教材招投标的黑名单、启动教材召回制度等,这些应成为出版教材的一种共识,也是最基本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