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计步系统,最近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总运动量没啥不一样,某些单位时间里的强度却陡然增加了不少。也就是说,时不时就会来一次加速。这些突然加速的时间段无甚规律可寻,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鼻子老远就拉响了“烟味警报”,督促着我迅疾逃离游烟的有效射程。
就像不少人预料到的那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的“室内全面禁烟令”,把不少“老枪”“赶”到大街上来了,也将游烟问题“赶”到更多人的视野中。憋了一路,甚至一天都没好好抽上几支的,前脚尚未完全踏出地铁站,烟和打火机已经拿在手里了,不消一秒钟,烟雾出站,烟味四散——这是愈来愈常见的景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五花八门。
不晓得多少次表达过对游烟之恨了。我承认,我有一只对烟味特别敏感的“狗鼻子”,对残留在头发上、挥之不去的二手烟味,尤其难以忍受。势必被人讲过“太难弄”,也有不止一个朋友问“那么侬叫伊拉到哪里去抽烟”。简单地回答,不碍众人的地方。合理的室外固定吸烟点,不仅仅在每幢大楼外,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也需要。烟民们也应该晓得,不制造游烟,是一种基本礼仪。烟瘾有多大,与是不是一个文明的人,当可以成为两码事。
无需再赘述吸烟有害健康的知识和道理了。讲再多,还是会有烟民宁愿搬出“突然不抽烟了反而有害健康”之类的无稽之谈,也不采信来自权威机构的数据,比如,戒烟一年后,罹患心脏病的风险减半;戒烟15年后,肺癌的发病率与不吸烟者相同。这是你们的选择。我不反对你有选择抽烟的自由,然而,你必须保障我们拥有不被抽烟所扰的自由。
在香港全面实施室内禁烟后,诞生过一部口碑与票房都还不错的电影《志明与春娇》,故事缘起于两个年轻人改至后巷抽烟而相识,男的叫志明,女的叫春娇。追根溯源,《志明与春娇》更早还是台湾乐团五月天的一首成名曲,志明与春娇便是当地常见的两个名字,就好像上海的每条弄堂里都有一个“阿三”与“阿丽”,就是生活中的你和我,互相尊重对方选择的自由。在同一片天空下,愿有更多“志明与春娇”有能力拒绝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