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和好吃难吃好听难听一样,我们也喜欢看好看的物与人。虽说,古时候对女性的要求是“德言工容”,“容”在末尾,但有谁不是视觉动物呢?
基因编辑技术普及前,美貌大抵还是靠遗传。对普通人而言,穿着整洁、稍事修饰,化个淡妆,就算不变成美人,至少也会显得精神几分。
我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自从外出旅游时跟小女学会了化妆,回来之后,便习惯上班前化个淡妆。
古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想来,此言大谬。所谓悦己者,是欣赏、喜欢某个女子的男人。那么,此人是否也为这个女子所欣赏所喜欢呢?
答案是未必。古代的女性,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不得不以妻妾婢女、妃嫔媵嫱的身份依附于男性。有幸遇见一个悦己者,等于捡到了“饭票”。若是能为这个悦己者生儿育女,更是母以子贵。
至于国人津津乐道、引以为豪的三十六计中,美人计是常用的一计。英雄难过美人关,巾帼难过美男关,亘古不变。
所以说,美,不仅使人愉悦,令人心动,更能使人迷失、疯狂。据说求职的时候,美女帅哥的成功率,高出相貌平平者三成。大多数广告都是在直接或间接唤起人们对美的追求,为此打开钱包。所有和美貌相关的行业,都利润颇丰。至于时下颇兴盛的粉丝经济,其实质就是偶像的外貌契合了粉丝的想象。
然而美,轻者坏人钱财,重者攻城略地。比如亡了吴国的西施、导致十年特洛伊之战的海伦。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竟是真的。所以说,美还是一件武器。
女为悦己者容,是男权社会的逻辑。如今的女性,大多是“女为己悦者容”,为她所心仪的男子修饰装扮。即便没有己悦者,单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悦目一点,也大可以“女为己容”。
然而,这个“容”,有点累人。
揶揄女性化妆费时的漫画,我见过不少。胡适的“三从四得”金句之中,有一句就是“太太化妆要等得”。可见,化妆是件费时的事。好在我之化妆,十分钟之内即可搞定:涂面霜,画浅浅的眼线,擦薄薄的粉底液,画淡淡的眉。令我觉得费时的倒是卸妆。卸妆油、卸妆水、洗面奶、棉签、卸妆棉……好不繁琐。这时就会想到素面朝天的好处了。
美是一件武器,却并非万能;容也并非一劳永逸。无论怎样,人有爱美之心,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