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到上海图书馆听报告,电梯里同乘的是报告会主讲者曹景行。我与他是从前市西中学的同学,彼此一说话,主题就直奔了图书馆,因为我们都曾是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的小读者,一同参加过那里的活动。我说当初指导我们的浦老师就在这里退休的,他现在还笔耕不辍。曹景行说,近来正好想到他。
电梯里的短短几句话让我的思绪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我们这一代人小的时候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的电子传媒,也没有请家教和读辅导班的风气,只有同学们一起参加的互助活动。另外就是看书。连环画看不够了就要看大人书,那是指没有图画都是文字的书。后来就到少年儿童图书馆借书看书,并成为我们经常的活动。
和现在的小朋友相比,我们那时有较多空余时间可以支配,所以经常课余时间去图书馆。
在少年儿童图书馆里我们还参加了义务劳动,为小朋友当服务员。图书馆指导老师组织我们看一些指定书再写读后感,然后贴在墙上相互交流。有时还叫我们与作家一同开座谈会讨论一些问题。
一次与《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们座谈,出版社要大家提再版时增加的内容。记得曹景行提出的问题是,发展地方戏剧与推广普通话是否有冲突。
到了六一儿童节或者国庆节,少儿图书馆常和少年宫联合举办联欢会庆祝。在一次联欢中参加了与画家伯伯的见面会,张乐平和程十发来与我们交流后当场泼墨作画。程十发一边绘画一边幽默地说:“张乐平画的三毛加了七根头发,就是我程十发了。”
浦老师每次看见我们都面露笑容,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到那种温暖和慈爱。他对于小读者们有一种园丁看到花那样的欣喜。图书馆的老师们耐心细致地对待我们,甚至还走访我们的家庭,所以让我们感到那里是我们的第二母校。
我经常去那里活动,延续到初中毕业,再衔接到去上海图书馆。直到现在,我还保持着去图书馆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