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时,与家人一起去广东潮汕地区游玩。飞机快要到达汕头机场时,往窗外看去乍雨乍晴,韩江之上帆影穿梭,山上楼阁迷蒙,柔媚万千。新房旧舍,勾连一片,深翠浅黛,交融和合。一江烟雨穿城而过,不经意间洒落了一席的温柔。
此行之所以选择潮汕,有两点不可回避,一是我们家都是“吃货”,二是在中国美食版图之上,潮汕美食可谓独霸一方,这里既有风情万种的民间小吃,又有功夫精湛的高档大菜。汕头的食,花样繁多、大小咸备、丰俗由人。食在汕头,既有对于传统的保留和坚守,又有步履不停的新鲜探索,它身处粤菜之乡,却又自成一个潮菜的体系,一切都源于那种扎实的功夫与开放的心态。我们特别喜欢的就是潮汕的粥了。例如,薏米粥、捞粕粥和蚝仔粥等等。这些粥吃起来可以感受到米粒饱满的口感,又有恰到好处的糯实。
我们入住的是汕头市中心不很起眼的龙湖宾馆。这家宾馆坐落在龙湖区政府和汕头海关缉私局的旁边。可不要小看了这家宾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汕头经济特区刚建立时还接待过不少国内外政要呢!不过,更值得一提的是龙湖书院。百年人间烟火熏烤的院落与宅地,没有一丝的做作和半点的遮藏。静观,凝思,在远山近水的光线里,溪畔散发的雾霭,天井洒落的阳光,都给人以恍如隔世的美。注重文化教育的龙湖,在精心营造读书氛围的条件之下,建筑符号的处理一反传统样式,形成鲜明的个性。其中最为突出的是黄府、婆祠大门,长宽比例极为张扬。这另辟蹊径的创作形式,给人留下了常看常新的美感,与今日的“时尚”观念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离开汕头的前一天,我们去潮州城看一看。这潮州城的名字,也是有来由的。因地临南海,有潮水往复之意,故命名潮州。“此心曾与木兰舟,直到天南潮水头”,恰也是因为唐朝诗人贾岛《寄韩潮州愈》的诗,道尽了万千不舍依依,令人沉醉神往之美。潮州城临河主街并不宽阔,拼接有序的青石板路,依然静寂无声地横亘在潮州老街之上,凹凸的身躯承载了老街百年的沧桑,市集的喧闹、车轮的倾轧和相守的人们。石板小径的两侧,林立着大小不一的铺子:旅店、饭店和特色小吃商店,所有景象似乎都在现代附庸的灵光中闪烁不息。我们这些游客已将无声的印记烙在了它的脊梁之上,成为永远无法拭去的记忆。
回到上海后,有时竟还会痴痴地凝望着远方片刻,回想着潮汕之行的所见、所闻和所思。我在想,潮汕的春天已然完整地融入了那宽阔的韩江,汇入了这时代的大潮。
十日谈
风景这边独好
阿里山是由18座山峰组成的群山,明请看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