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不同国家多次看到,中国画家向外国观众描述画风、艺术修养所达到的境界时,往往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因为过于地道、精妙的汉语表述,反而难以准确地译成对方语言。无独有偶,俄罗斯“高大上”的芭蕾舞,不少外国观众欣赏过后,也存在“宝山空回”的遗憾。如何实现“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值得艺术工作者思考。
如何让不同的语言、习俗“愉快相处”,一直是国际文化交流的难题。1954年日内瓦上映《梁山伯与祝英台》前,周恩来将片名巧妙地改为“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贴切生动的比喻,一下子拉近了与欧洲观众的距离,大大提升了交流效果。
二胡、太极、脸谱、阴阳、麻婆豆腐等带有浓厚“中国风”的事物,也都经历了从意译到音译的循序渐进。如果只“懂我”而不“懂你”,文化的绚丽多彩,充其量也就是散落于各国的单色叠加,无法达到世界范围内“你懂的”的良好效果。从这个意义上讲,跨国文化交流,不是你来或我往的单程票,而是一张既知己、又知彼的往返票。买对了票,“旅行”时心里才会更踏实、更放松。(陈效卫 刊今日人民日报 本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