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勒比海的上空,俯瞰碧绿海面上郁郁葱葱状如钥匙的古巴岛时,我的心中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首都哈瓦那是一个天然的良港,它既是加勒比海沿岸最大的城市,也是一座有近500年历史的古城。
美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海明威,在哈瓦那度过了生命中最平静、最多产的20年。海明威认为哈瓦那的朗姆酒、雪茄烟和热带风情,赋予了他创作的素材和灵感,而他也给哈瓦那留下了永久的传奇色彩和许多后人可堪寻访大师足迹的去处。
海明威常在酒吧和餐馆里招待朋友,其中既有知名的作家和艺术家,又不乏一些普普通通的古巴渔民。我们驱车来到哈瓦那东部的科希马尔小渔镇的海员餐馆“拉特拉萨”,当年海明威每天都和其好友在此相聚,谈天说地,至今这里仍保存着他一直用过的在餐馆左角靠窗的桌子和椅子,也就是在这里,诞生了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老人与海》。拉特拉萨餐馆有一种莫西托酒,是用捣碎的薄荷叶,加上糯米和冰做成的,有着热带的热情和极地的清凉。这种酒也是海明威当时最喜欢的酒。我们遇到一位八旬老人,他向我们指点着海明威曾经坐过的位子,他认识海明威的时候,还只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从老人的言语中,我们感受到他对作家深沉的感情。当年的小伙子已经老得不能再出海了,他每天坐在窗前,守着一杯莫西托酒,怀念那位老人和属于他们的那片大海。
海明威初到哈瓦那的时候,住在老城区的“两个世界”饭店,它的装修并不豪华,设施谈不上现代,可是它的入住率却在哈瓦那数一数二,房客大多是海明威的仰慕者。在1932年至1939年间,海明威住在511房间,完成了《丧钟为谁而鸣》以及大量杂志撰文。现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陈设,还都保持着海明威在这里居住时的原貌,仿佛他只是暂时离开,随时都有可能推开房门回来。
海明威故居位于哈瓦那郊外的比希亚小庄园,漫步庄园,好似进入植物园,生机盎然,走上丘顶,眼前白色的三层公寓在绿树的掩映中显得格外别致。轻声走进海明威当年生活的书房、卧室、客厅、餐厅,几乎闻到生命的气息,看着一架老式的打字机,仿佛听到悦耳的嗒嗒声。墙上挂着海明威与古巴老人格里高利·富恩特斯的照片。这位老人就是《老人与海》主人公圣地亚哥的原型。饱经风霜的老船长见证了三个世纪的变迁,雪茄烟、朗姆酒和不服输的心是他长寿的秘诀,他整整生活了104岁,留给世人绵绵哀思。坐在海明威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感受着作家伟大的人格魅力。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许多磨难,只要不轻视它、不屈服于它,都会变成一笔无价的财富。
美丽的哈瓦那让人依依不舍,耳边仿佛响想起那首著名的古巴民歌《鸽子》:“当我独自离开哈瓦那海港,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悲伤,天上飘着明亮金色的彩霞,亲爱的姑娘,靠在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