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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7月01日 星期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黑暗弥漫
  波兰电影故事

  导演:阿格涅丝卡·霍兰主演:罗伯特·维凯威兹  班诺·福尔曼

  阿格涅兹卡·格罗乔斯卡出品:索尼经典

  上映时间:2012-01-26(德国)(由波兰女导演阿格涅斯卡·霍兰执导的《黑暗弥漫》以真人真事为创作基础,挖掘了战争中的人性。影片代表波兰竞逐第84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获提名奖。)

  为了生存

  二战期间的利沃夫,阴云笼罩。生活在种族隔离区的犹太人,更是每天都在愁云惨雾中战战兢兢。非人的境遇和步步近逼的死亡阴影使马德克、詹尼克和西格尔几个开始与命运抗争。他们用钢钎和榔头试图开凿一条生存之路。

  叮叮的敲击声惊动了两个下水道工人———苏哈和斯泽佩克。苏哈很快判定了声音的源头来自于犹太人的隔离区,不由狡黠地笑了:说不定是笔好买卖!带着斯泽佩克转过弯道,正好将几个从刚刚凿通的地洞跃身而下的犹太人堵在当场。西格尔褪下手表递到苏哈的面前:“这是瑞士表,很值钱。换不到500块,你就还给我。”苏哈从来不是什么大好人,他虽然讨厌德国人,可也不同情犹太人。他想给自己深爱的妻子和女儿更好的生活。苏哈毫无愧色地开出价码,急于藏身的犹太人惟有接受。

  又一轮屠杀开始了。随处可闻的枪声和随处可见的杀戮让每一个犹太人胆战心惊。与苏哈达成交易的犹太人争先恐后地涌到地洞口,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一线生机。经过一番混乱的、压抑的争执与吵闹,这些人逐个进入了黑暗、肮脏的下水道。暂时躲过德军枪口的那些犹太人虽然对苏哈并不十分信任,却不得不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

  利沃夫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偶尔经过的马车上满载的都是尸体。德军对犹太人的戕害使得波兰人也人人自危,就连苏哈也差点遭此厄运。好在他与投靠德军的警察波特尼克还算熟识,才逃过一劫。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回到家的苏哈还是有些后怕。举报犹太人就能有奖励,这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方法。苏哈的内心不是没有交战,只是对他与犹太人的交易毫不知情的妻子旺达在同他闲聊时的一席话让他若有所思:“上天会惩罚贪婪的人。犹太人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基督不也是犹太人?”苏哈悄悄叹了口气,他自知还做不到用别人的性命去换取钱财。

  地下的世界

  这个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达,犹如迷宫。与马德克他们一样,也有不少犹太人想到并通过各种办法来到了下水道这个避难场所。夜深人静之时,人们挤作一堆地横卧在简陋的铺位上,在这儿避难的人太多,苏哈深知人多目标大的道理,更何况要解决这么多人的口粮也非易事。他没有能力做所有在这里避难的犹太人的救世主。所以,他和斯泽贝克只能带着11个人来到了另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

  苏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当天回到家,就遇上了波特尼克前来找他:有犹太人住在你家下面的下水道里,街上都能闻到炸洋葱的味道!他希望熟悉下水道的苏哈能帮他抓到那些犹太人,也指望就此可以发一笔小财。

  在下水道安顿下来的马德克他们并没有料到从他们这里散发出去的洋葱味会引来警察,听到动静躲到各个角落,目光死死地盯着被波特尼克逼着走进岔道的苏哈,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生死就在苏哈的一念之间,而此刻的苏哈又何尝不是在两难中煎熬?冷汗涔涔之后,他终于有了选择:“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告诉波特尼克。一场虚惊终于过去。

  一直以为大家纯粹是金钱关系,直至詹尼克偷了马德克的手枪和西格尔的钱包离开大家,苏哈终于忍无可忍,要知道几个人的背叛很可能就是所有人的灾难:“我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冒险,为什么?抱怨、谴责、现在是背叛,我受够了。”这样的钱不赚也罢,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他甚至还想换一份工作。可是,当他眼见马德克遭遇德军,生命遇到危险时,还是毫不犹豫地冲出来帮了他,两人联手打死了德国军人。未曾想到的是,为此付出代价的却是几十条无辜的生命,其中还包括胆小却善良的斯泽佩克!苏哈无比悲愤。

  “这是我的犹太同胞”

  面对德军的残暴,看到西格尔一家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依旧温馨相爱,苏哈觉得自己的半途而废实不可取。信任在相互的帮助中建立,苏哈决定继续对这些犹太人施以援手。

  凭着苏哈对下水道的无比熟悉,他们化解了一次次危难。原来的居所被人发现了,苏哈又将他们转移到了教堂的下面。只是大家在这里要保持安静,因为上面听得见这里的声音。不巧的是,苏哈刚嘱咐完,詹尼克的情妇恰加却要生孩子了!孩子的到来毕竟让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看到了一缕生命的阳光。不过,孩子的哭闹声很快成了大家安全的隐患,苏哈同妻子旺达商量后决定收养这个孩子,可当他带着这消息再次来到下水道时,却被告知孩子已经被恰加闷死。谁都明白她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苏哈。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恐惧、悲伤又不失企盼中过着每一天。勇敢坚强的马德克得到了克拉拉的爱,苏哈也和他们成了生死与共的朋友与亲人。他不再单纯为了钱而帮助他们,而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一场利沃夫难得遭遇的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通过各个管道涌入下水道,水位迅速上升。正在教堂做礼拜的苏哈感觉到了不安。不顾妻子的劝阻,他匆匆走出教堂,正遇波特尼克试图用手榴弹欲炸下水道的堵塞物。苏哈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下面有煤气管道,如果点着了,会引起大爆炸!纳粹军官不相信地让波特尼克随苏哈一同下窨井:“如果不是,就杀了他!”

  下水道里,随处可见的漂浮物让波特尼克意识到苏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他愤怒地将枪口对准了苏哈。苏哈惟有反抗,他猛地将波特尼克掀翻在水中,任其被汹涌的水流裹挟而去。而苏哈也被一股水柱击中,失去了知觉。

  突然涌入的水流和急速上升的水位让西格尔他们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幸而上天有眼,就在他们即将被水淹没之时,雨终于停了。当苏哈带着一头鲜血、一身狼狈来到这里,看到筋疲力尽,却还安然的众人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德军在俄罗斯军队的反攻中撤离了利沃夫。“西格尔,你可以出来了!都结束了!”此时此刻,地面上的招呼声对他们来说,如同天籁。打开的窨井盖投射下了一束阳光,马德克迎着这束阳光慢慢地向前,踩上攀爬的铁梯,伸手握住苏哈伸出的手。眼前一片模糊,再看,却是一片斑斓的世界。深呼吸,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马德克紧紧拥抱着苏哈,无语凝噎。紧接着,是西格尔一家、克拉拉、恰加……旺达端来了水和点心,招待这些人们,苏哈则指着马德克他们兴奋地向大家介绍:“这些是我的犹太同胞,他们是我的杰作……”

  苏哈的犹太同胞在利沃夫的下水道呆了14个月后,重新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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