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收费不高反低
一到严寒冬季,患有慢性心衰的病人,往往脚肿、气喘、胸闷,中医对此有独特的疗法。严世芸教授擅长运用中医多种方法,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以及疑难杂症,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病人络绎不绝。
中医的特色是简便廉验,对此,严世芸教授始终坚持。作为一位名医大家,他在特诊部的挂号费在同行中不高反低,初诊200元、复诊150元,每两周还在曙光医院看一次普通门诊,挂号费只需20元。多年来一直有人劝他:“可以提高一点了。”可他总是不同意:“穷人还是有的,他们也要看病。”
开方从不会龙飞凤舞,正楷字体,每一味中药、分量都写得清清楚楚;有的外地病人慕名而来,却没有挂上号,只要严老知道了都会“网开一面”;不论多晚,他都坚持看完了病人才吃午饭。
他有他的道理:“病人挂号了,医生就该尽早为他们诊断。”
爱穿西装会玩手机
严世芸教授今年七十多岁,虽是中医,却很“海派”:穿西装打领带,玩手机发邮件。他的学生、上海中医药大学医史教研室主任陈丽云教授不无感叹:“严老总是引领潮流,我们都跟不上。”
他曾担任上海中医大校长,探索当代中医教育之路。“几千年来,中医都讲究师承教育,一对一带徒弟,然而一位老师的经验相对比较局限,无法取代多学科融合及教师团队组合的高等教育。”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严世芸就在中医大全面推行了学分制中医教学管理制度,让学生兼通各家。
高等教育的临床实践不足,严世芸在国内医科院校中率先实行“三学期制”改革,小学期里集中安排临床实习。在严老的诊室内,除了病人之外,还有许多“白大褂”,他们跟在严教授身边抄方学习,只要问得出问题,严老都有问必答,他常笑言:“有问题尽管问,想法不同可以争论,希望你们可以超越我,这样也可以促使我探索新的治疗方法。”
处方就像书法作品
看严老的方子,就像一幅幅书法作品,透露出他深厚的人文功底。这与他父亲的影响分不开,“我的父亲严苍山既是一位名医,也是传统的文人,能诗擅文,精通书画。从父亲的身上,我体会到中医的教育应该是立足传统,为学生打开宽广的视野。”
如今,上海中医大的学生离校多年后,即便没有从医,都会感激母校在哲学思维方面的锤炼。严世芸教授说:“中医是哲学与医理的结合,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念,阴阳五行的学说,无不打上了中国古代哲学的烙印。”
去年10月,严世芸教授被聘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他表示,老一辈的国医大师,无一不是文化大家,“中医以国学为基础,中医教育不能忽视传统文化。” 本报记者 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