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了小雪,天气一冷,腌菜就成了我的一件大事。如今腌菜的原料非常丰富,大白菜、上海青、雪里蕻、地瓜、萝卜等,都是腌菜好料。早年,读过作家戴文妍腌蒜茄的文章:“那是秋天收下茄子,蒸到七成熟,用当年的新蒜,拍碎了,抹一层盐,铺一层蒜,腌在小瓦缸里……”一看就知其是上好的下饭菜,也启发我尝试腌蒜茄子。
茄子廉价,营养价值高;含多种维生素以及钙、磷、铁等矿物质元素。特别是较多的维生素P,芸香甙及儿茶素、橙皮甙等,对防治高血压、动脉硬化、脑血栓、老年斑等有一定功效。很喜欢吃茄子,煎的、炒的、炸的、拌的,全是那么美味。
腌蒜茄,选用结实的圆紫茄子,圆茄子比长茄子肉质紧,长茄子腌制后软塌塌,不易成型。圆紫茄子2500克、姜丝50克、水发黄豆250克,香菇100克,蒜瓣20粒。茄子去蒂后切成两半,用盐水漂净,因为清水洗的菜容易在坛中变烂。控干水分后切成或条或块;香菇切碎丁蒜瓣拍碎。将适量盐料与姜丝、蒜瓣、黄豆、香菇,茄子拌匀,放到盛黄酒的小坛子里,上面用几块鹅卵石或青石片压牢并封口,如老君炼丹,一周后便可开坛取出食用。放入时紫亮亮白净净的茄子,被渍成紫灰色,清水冲洗下依然紫亮亮白净净,连同姜丝蒜末黄豆香菇蒸熟,滴上几滴香油,可与《红楼梦》中茄鲞“虽有一点茄子香,只是还不像是茄子”的味道相媲美。汪曾祺先生在他的《故乡的食物》里这样说:“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最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
入口之物,皆可咸之。尽管腌蒜茄所用的盐比素日炒菜时用的盐要多点,可茄子含有葫芦巴碱和蒜中的尼克酸,很容易饱和盐中钠分子,钾、镁却不曾流失。味道是有根的,也是讲究搭配的,茄子、香菇和黄豆融合得十分微妙,茄子细嫩如做过“面膜”一般幼嫩爽滑,蕴涵着巴西咖啡那般微酸,带种清清的白芷香味,口感颇为霸气,开胃特下饭。
咸味菜算得上是中华美食中的老字号了,吃咸味菜是先古遗风,且延续了几千年。咸味菜离不开盐料,《宋史·食货志》曰:“盐乃味中君子,引出百味,而后退隐……”食物用盐料渍润起来,可保持存放时间,尤其是蔬菜,经过时间浸润,食物盐分含量已转化为“健康平衡盐”,最能突出其本质芬芳。如韩国泡菜,日本渍之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