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寒窗攻读电影专业,毕业后分配到上海科教电影厂,工作没两年我就被吸收为上海电影家协会的一名会员。顿时,让我有一种又回到自己“家”的感觉。而这个“家”,有很多前辈,大师名流明星云集,恰似几代同堂的“大宅门”。而我从事的是科教片,当时被有些人认为是“小片种”。我的不少亲朋好友为我的未来踌躇与担心,从事“枯燥的小片种”,怎能走出一个“广阔的新天地”?为我叹息:“投错了娘胎走错了门”!然而,结果究竟如何呢?
当时,由于我毕竟有了“家”,科影厂和影协就是我从事科教电影事业开始起步与腾飞的坚强基石,成为我艺术生命的摇篮。在这个大家族里,我决心以前辈和大师们为师,艺术探索追求不止,传承大师风骨,重任勇于担当。创作上大胆地破陈规陋习,进行“突围”作破冰之旅,把科学与艺术紧密结合。我曾在电影家协会多次主持的创作座谈会上反复呐喊:“我爱艺术,我爱科学,我坚信:科学和艺术在银幕上不仅可以亲密牵手,而且可以热情拥抱而融为一体。”我的呐喊,立马得到了大家族前辈们的普遍认可和支持!给了我信心和力量。我不仅这么说了,在创作实践中我也这么做了。比如,由我编导的《花》和《叶子》两部生物科教片,如果仍然是“循规蹈矩”,用“填鸭式”和“满堂灌”的表现形式来传播知识,肯定“索然寡味”。而我是以抒情的“科学散文”的形式将科学和艺术通过电影手段完美地结合起来。让观众边看边听边想,给人创造一个思索的空间。上海影协这个大家族的前辈和同行们异口同声的评说:“这是一首首田园交响曲,是一幅幅淡淡的水墨画,是一篇篇抒情的科学散文诗!”大家族的成员们就这样不断地在为我鼓气,给了我更大的信心与力量。从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我相继拍摄了《防霉与防癌》《胆结石的奥秘》《冠心病》,以及带有抢救性地拍摄了国画电影《画苑掇英》等等,所拍的影片在国内国际上屡屡获奖……
当我正在苦苦思索如何向科教片领域再次进发的关键时刻,是影协这个“家”又及时地于1991年为我特地举办了“夏振亚科教片艺术创作研讨会”,使我更明确更坚定地在“科学”与“艺术”之间凿开一条相通的隧道……
早在1988年,国家广电部决定由6人组成的中国科教电影代表团,我成为其中一员赴欧洲考察,并出席了在捷克举行的国际科教电影节,有机会与国际同行进行了面对面的对话与交流。随后,仍然是上海影协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我被邀请出席了在美国波士顿举行的第二十届世界名人大会,并荣获了一百年只评一次的“20世纪杰出成就奖”。
时光荏苒,如今,我从创作第一线退居在自己的画室“三栖堂”已有多年了。为了老有所乐,我用心于书画创作。但是,影协仍然没有忘记我,最近还为我主办了《夏振亚艺术展暨大师作品收藏展》。人到晚年了,影协仍在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鼓励着我。
上海影协60年的风雨历程,我相伴相随大半个艺术人生。如今再回首,我很荣幸与自豪,因为我有一个温暖的“家”,我爱我的“家”。
十日谈
影协是个家
责编:殷健灵
电影艺术家张骏祥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影响了学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