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些脑洞大开的朋友,看到《一句顶一万句》的刘蓓,惊诧于伊居然像倪萍了,再回想起《过把瘾》中的贾玲,就各种唏嘘。
讲真,倪萍姐姐不大上电视的时间和我不大看电视的时间好像是同步的,所以伊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就算穿了华服都能娓娓道来的亲切形象(另一个能这么娓娓道来的人是李安,排名分先后),就完全不觉得像伊有什么问题。
今天这标题都是从倪萍姐姐那本书来的——“拾不起的碎屑”是《日子》里面我觉得最动人的一章,比姥姥的故事都更能打动我(讲伊被另一个更华服的女人——翁倩玉小姐——默默地刺激了一把的后台小事,和刘晓庆《我的路》里面省两片西瓜给妈咪吃还要假称“带着妆呢”有得一拼)。
略有不同的是,我的这些碎屑是本人非常之乐于去捡,去保管并珍惜的。
最近经过我办公桌的人都会注意到一支站着的笔上有个手绘的指套一样的东西。那是同事的女儿爱米粒小姐做的手工,本来是戒指吧——我也说不好创作者的本意(大概爱小姐自己都说不出来或者压根儿就忘了这本意,大艺术家往往都这样),就觉得套这笔上挺好,不对,更好:被底座支起来的笔固然挺有设计感,但是因为加了认得的人的记号,才是有温度的设计了。
好友谈生爱种花,对我的三脚猫一样的园艺兴趣非常之鼓励。我也本着无知者无畏的精神,吾道不孤一样地爱看伊写的那些植物文章。伊最近在“夜光杯”写的《朱顶红》,说到随父母支内去贵州,在医院的苗圃里第一次认得的这种球根花。我前不久正好去贵州出差,就问伊当时去的哪里,答曰“李家湾,山沟沟附近的一个小站”,就当即用“度娘”找到了周边的三个李家湾,就目瞪口呆了。还好谈生思路清楚,说应该是铁路边上的,于是找到第四个,真相才终于又大了一个白。谈生的贵州经历和我随家母去歙县干校的那一段蛮像的,所以我觉得弄清楚地方很有意义,就算是看着百度地图,都有一种身未动、心已远的满足感。
我出差的地方是思南。刚到那天的晚上,看到对岸有“凯里酸汤鱼”的巨大的霓虹灯,还激动得一塌糊涂——之前看的电影《路边野餐》,让我对这地方有莫名的好感(就像好多人不知道思南在哪里一样,我也不晓得凯里其实是去千户苗寨的必经之地,成名早在电影前)。直到搜李家沟的时候才发现思南离凯里好远的说,而那个酸汤鱼也因为行色匆匆,在它楼下经过了三次都并没有吃上。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和贵州和凯里更亲近了,回来就打算三刷《路边野餐》。
北京的沈大小姐爱猫,并且终于在一年前从公园里收养了一只,取名胖胖(后来查谱系才发现是挪威森林猫,但我觉得品种不重要,缘分最重要)。胖胖爱吃狗尾巴草来助消化(医食同源,谁说不是呢),大小姐就先是去公园里薅,后来腾了一只花盆种特供,最近还在改进耕作技术,根据张大夫的意见把草籽由深埋改浅播了……自从家猫因病医治无效后,伊发的票圈就是我最爱看的之一(陈公子家的胖子也嗲,她手绘的胖子霞其嗲),让我从云养猫里面获得了极大的慰藉。
总之,我的大大小小的朋友们和我一起构筑了一个充斥了各种鸡毛蒜皮的生活,有的是物件,有的是事件,更多的是回忆。作为一个敝帚自珍主义者,我愿意把这一切高大上地命名为:我的诗意生活。
十日谈
诗意生活
书房不管搬到哪里都一直叫做“轩窗”,明请看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