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特·沙伊曼是比勒陀利亚大学的病理学家,并被任命为本案的尸检官之一。他图文并茂地还原斯滕坎普被害后的惨状。沙伊曼的描述中,被害人头部右侧、右胳膊和右臀部中了三枪,左手也有创伤。其中头部那一枪“让她丧失了任何能力”,“但打在臀部那一枪才是真正致命的。右臀骨头碎裂,可能在短时间内导致身体出现不稳定状态,而右臂的整条胳膊内部被击碎,完全丧失了功能。”沙伊曼指出,三个受伤部位任何一处都可能导致死亡。而“三箭齐发”,存活的可能便更加渺茫。“如果第一时间做手术,生存的概率也不足50%。”在整个陈述过程中,沙伊曼几乎一直站着,并不时展示尸检图片配合自己的陈述。斯滕坎普的家人们,早已泪流满面。
被还原的细枝末节以及尸体惨状,汹涌袭来。听到此处,皮斯托瑞斯的肩膀抖动起来,血液冲上了头,双眼赤肿,整张脸涨得通红。他开始反胃,并一遍一遍地将污秽吐入脚边的铁桶中。神情,是痛苦不堪。见此状况,辩护律师向法官申请休庭。皮斯托瑞斯的姐姐来到被告席中,试图以紧紧的拥抱给予前者安慰。但皮斯托瑞斯只是弓着身子,用双手遮住耳朵,似乎不愿意再听闻关于尸体的任何描述。
昨日的堂审,皮斯托瑞斯不仅失态,似乎也丢掉了又一个辩护小战役。在他给出的供词中,他说自己和女友斯滕坎普最后的进餐时间是晚间10时,而沙伊曼的尸检报告显示,从斯滕坎普的胃部残留物来看,她应该在案发前两个小时也就是凌晨1时左右吃过东西。
由于担心公众的承受力,沙伊曼的尸检庭审记录被禁止在电视、广播和社交网络转播。当日庭审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法庭,皮斯托瑞斯却仍掩面坐在被告席中,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哥哥则拍抚着他的后背。对皮斯托瑞斯来说,折磨漫漫无休止。
本报记者 华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