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不成器。一块好玉,经过艺术家的巧手加工,才能发挥玉的巨大光辉。和曹平大师相识,他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不断进取。最近在他的私人陈列室里,见到一方用青花玉巧雕而成的玉玺,可以说是绝妙的构思,绝佳的雕功。这是一件约十厘米见方的黑白玉,印钮为黑色玉体巧雕三条螭虎龙,螭虎龙与身下白云缠绕,好似螭虎龙穿云而过,印体为白色,印面雕刻了四个线条流畅的篆体“自强不息”,印体四个侧面用楷书雕刻了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
曹平经常去北京办事,空闲时总要去故宫博物院看看。一日正好在故宫博物院看到清王朝二十五玉玺,这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曹平被二十五宝印上面形态各异的印钮深深地折服。这二十五玉玺有白玉、碧玉、墨玉、青玉等,都是单色,看着看着,曹平决定创作一方玉玺。
回到上海,曹平找出一块收藏了十多年的青花玉。说起这块玉,也是因为有缘。十多年前,那些有特色的玉,当时并不受欢迎,第一次看见它时,因为价高,没能成交。辗转半年多时间,这块青花玉无下家收买,又出现在曹平面前,可能是有缘,或是慧眼识金,曹平砸金买下这块青花玉。当决定用这块青花玉雕琢玉玺后,曹平立马出坯,取方,选题材,出样稿。还邀请了几位圈内好友,对样稿进行斟酌。
雕刻一方玉玺,印钮是非常重要的。古时候,每个印章上部都有钮孔,用绳或绶带等其它东西穿过钮孔,将印章佩印于身上。后来,出于美观,在印章上雕琢一些图案,被称之为印鼻或印钮。久之,印钮的美观超过实用,印钮的华美程度也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印钮既要大气,也要有一定的威势,最后曹平选择中国传统的镇宝传说——螭虎龙。传说螭虎龙是四脚蛇演变而来,形似龙,寓意至高至上,脚似虎爪,强势有力,身披鬃毛,威武凶猛。在这块十厘米见方的上半部分里黑色处只雕一条螭虎龙,感觉材料浪费太多,深思熟虑后,最后按照传统的习惯,定了三条螭虎龙,采用镂空雕。整个雕刻极其讲究细条,从螭虎龙的龙首到龙爪,再到身上的鬃毛,线条流畅、清晰。三条螭虎龙大小有讲究:二大一小,表示全家福;一大二小,表示携子上朝。而曹平却选用大中小三条螭虎龙,寓言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印钮与印身正好是黑白相间,黑白间过渡极为巧妙,三条螭虎龙穿云而出,龙爪下朵朵白云轻盈缠绕,云上是螭虎龙翱翔,云下白色的印体雕刻了篆体“自强不息”,朱文“自强不息”苍劲有力,与印钮寓意“生生不息”相呼应。印体的边款则为刘禹锡的《陋室铭》,轻扑金粉,既显眼突出又不与印钮抗衡天下。
大半年后,曹平看着完工的“螭虎龙玉玺”,总觉得缺了什么。善于动脑筋的曹平为“螭虎龙玉玺”特制了小叶紫檀的外盒。这个外盒有座子和盖子两部分组成。座子下方布满了莲花瓣,盖子上五个面分别刻着云龙,四周刻满回纹。这只用了半年多时间精雕而成的小叶紫檀的外盒,与“螭虎龙玉玺”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