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称苏秀“猴奶奶”?我在电影博物馆参加了“苏秀下午茶”,会上我在朗诵寓言故事“猴吃西瓜”时说出了原因。当年我刚工作不久就知道这雅号的来由。老苏的老伴姓侯,当时老一辈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开玩笑戏称老苏“猴奶奶”,还说她抓痒的动作也应该是像猴一样反着手的。那时作为年轻的后辈,我倒不敢说这种玩笑话,亦不会这样称呼她。现在我想说的是如今的“猴奶奶”虽年届九十,可头脑清晰,思路敏捷、用电脑熟练、写文章、出书,去年还参加北京、上海有关译制片主题的演出、访谈。去年初曾跌过一跤,不久前又病了一场。可病才好些,她老人家就像冬眠的蛇复苏似的又开始干她想干的事了,精神可嘉,让人佩服。
老苏一直有气喘病,身体并不强壮,食量又小,同事们笑她:“这哪儿是吃饭,是喂鸟呢”,可她工作起来认真,仔细不怕辛苦,有一次赶任务把她累倒了,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厂里同事由比老苏年轻得多的我陪着送她回家。她的老伴老侯很是心疼,和我说了一通牢骚话,我很同情,不知如何安慰。哪知没两年我亦因体力不支累倒,厂里用车送我回家,这次陪我回家的是更加年轻的小丁(丁建华)。
苏秀的老伴老侯是默默在背后支持她的人,退休回沪后挑起家务重担,是她家“做饭的”。我的老伴也是我的家庭支柱,当时他还在上班,一面忙于音乐工作,一面管家务孩子,也是个辛劳的“做饭的”。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们两家都住在厂旁边,于是我和苏秀会有这样的对话:“哎,刚才我在街上碰见你家‘做饭的’了。”“是吗?昨天我在菜场还碰见你家‘做饭的’呢。”
录音是我最喜欢的语言表演艺术工作。现在当我有机会给电视台、电台录音时、总希望朋友,他们帮我听了以利改进是我认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会告诉苏秀,请她谈谈感觉。所以我见到老苏时会谈到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