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的许多异名是在人类与猴的长期相处过程中形成的,明余庭壁撰写的《事物异名录》中汇集的猴的异名,包括古代文人创造的和民间俚语中的,大约有20种。
唐释慧琳撰写的《一切经音义》中说:“猴者猿猴,俗曰胡孙。”民间则称猴为猢狲。其实,猢狲泛指哺乳动物中的灵长类,有些词典中将猢狲按照京津口语编排为“猕猴”。而按照班固《白虎通》的说法,猴即是候,是一种善于等候机会的动物,而猴亦常爱拭面,如同沐浴,故猴又称为沐猴。十二生肖中,以申为猴,“申日人君”也是猴的异名。
在文人的笔下,按照猴的习性,也创造了不少异名。《庄子》中将猕猴称为狙,将喜爱养猕猴的人称为狙公。唐杜甫《乾元中寓同谷县作歌》诗有“岁拾橡粟随狙公”之句,明唐伯虎《桃花庵与祝允明黄云沈周同赋》诗中有“狙公果献红”之句,均描写了养猴人的活动。唐柳宗元《憎王孙文》中说:“王孙据异山,德异性,不能相容。”这里的王孙也是指猴子。宋陶榖《清异录·兽》中说:“郭休隐居太山,畜一胡孙,谨恪不逾规矩,呼曰尾君子。”“尾君子”是对训练有素、比较守规矩的猴的一个雅称。宋邵博《闻见后录》中说:“今世猴为马留,与其人形似耳。”马留也是猴的一个别名。李时珍《本草纲目·兽四·猕猴》中也将猕猴称为马留,据说将猴饲养在马厩中,可以辟馬病。
猴子得宠,身价不同,称号也高贵了。《幕府燕闲录》中说,唐昭宗外出,随驾的伎艺人中有养猴的,那猴被他训练得很听话,能随班起居,深得唐昭宗的喜爱,昭宗赐猴以红色的官服,号孙供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