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满是诧异

　　达哥举手敬礼：“报告师长，预备役中校钟波达前来报到，忻飞携带无人机隐剑一号也一同前来，随时可投入演习测试，听候指示！”

　　就见那首长转过身来，光线明暗中看不清脸，就听他声音洪亮而亲切地说：“你们来得正好，今年打靶我们是上海防空总群和空军合练。前些时候我们通过改造、升级、集成等方法，初步解决了空情不共享、装备不兼容、指挥难联通等多个难题。今天的打靶成绩不错，但有些人骄傲了。我觉得对于敌情的难险设置不够，现在21世纪的反空袭就这么好对付吗？”他朝吉普车这边扫了一眼，“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击吧！”“好，立即执行！”钟波达返身跑了回来，对忻飞说：“开始吧!”忻飞蹲下一叩按键，一架无人机就像一个幽灵似的腾空而起。

　　随着刺耳的防空警报骤然响起。阵地上传来广播声：“敌人的第三波空袭开始，目标方位、高度不明。”钟波达看到，在箱子翻盖内测的荧光屏上，忻飞调控着无人机从远处折返回来，忽高忽低，蛇形机动。不远处的阵地上，雷达车在旋转，不多会儿，一门门高炮的炮口爆亮起团团烈焰，但钟波达凭经验感觉到，这是仓促间的盲目射击。

　　情况也确实如此，在指挥部的雷达电子屏幕上，一道黄色波线不停地画着圆圈，应该出现的显示“敌机”的闪烁亮点始终没出现。

　　师长笑了，只是笑而不出声。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作战参谋神色紧张接听后立即递给师长听筒。师长接听后脸色严峻地一步跨出伪装网，对钟波达叫道：“赶快收回无人机，并关闭所有信号和电源！”

　　正在兴头上的忻飞和钟波达如遭棒喝，手忙脚乱地执行了，心中满是诧异。

　　师长对参谋吩咐了几句走到吉普车边，脸色凝重地对钟波达和忻飞说：“你们今晚的参演很好，谢谢你们！也特别谢谢你这位小伙子!唔，钟中校向我特别介绍过你，你叫忻飞？”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对，报告首长，我叫忻飞！忻是树心旁加个斤字，飞是高飞的飞！”忻飞一个立正，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师长热情地握了下他的手：“好，继续高飞！我们需要你的飞行器！你和钟波达先回吧，好好休息！”车子发动起来。“达哥，是……是哪方面出了问题?我感到有点不对劲。”钟波达也在竭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半小时后，部队越野车把他们送回了半岛温泉酒店，当钟波达经过自己原先停车的地方时，蓦地发现原先停在一旁的凯莉坐车不见了。他抬起头来，目光似乎想看穿层层夜暗，想了想他打了个手机电话给陈苏红。

　　陈苏红回答说：“你不关心老婆怎么关心起美国女人来了？她跟我们在一起，在看电视剧的拍摄。”“忻飞，跟我去看电视剧拍摄!”钟波达随即拉着他钻进了自己的吉普车。

　　“达哥，我们要看的就是陈老师讲的《北上海1950》吗？那是讲什么的啊？”钟波达紧盯前方，车灯直刺沉沉夜幕。“这部电视剧大概是讲反特的，你知道吗？1950年，上海遭受到一次大空袭，也就是‘二二六大轰炸’……当时，身兼华东军区司令的陈毅市长为了减轻城市压力，把一部分流民、妓女和地痞转移到了这里，边劳动边改造，但一些特务也混杂其中过来了。”

　　车子旋风般地来到了新搭的外景区门口。钟波达进去后急急寻找起凯莉来，就在转过一个草垛时，突然间和她打了个照面！ “你也喜欢看拍戏啊？”他试探着问。凯莉点点头，“在美国我看过的拍戏太多了，我刚看了会，又出去转了转。这地方叫四岔河，有意思啊，记得中国有部京剧名剧叫《三岔口》。”“是啊，那戏很绝妙，三个对手在黑暗中寻觅打斗。”“此地叫四岔河，想来更有意思吧！”凯莉侧脸避开现场的照明强光。

　　从射阳回到上海的后，忻飞便通过梦韵约好了去回应林总的时间。忻飞按约来到了浦东陆家嘴最高端的住宅区——汤臣一品的园区门外，他仰望着这幢与东方明珠、金茂大厦和国金中心为邻的豪宅，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感。一个熟悉的倩影闪出左前方带穹顶建筑的玻璃门，梦韵很快来到了近前，向门卫说明下，便把忻飞带了进去。“你很准时啊。林总在书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