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比较喜欢散文、随笔,众多作家中,“蒋勋”是我比较喜爱的一个。不光喜欢他清丽流畅的文笔,更十分欣赏他对人生、生命、内心的思考剖析。特别是,他对“孤独者”的深刻解读,或许,他也是个孤独者,他知道孤独的意义。
这本《岛屿独白》是他写给孤独者的书,更是他在岛屿四处游走而获得的“探索窥视命运本身”的形式。他用日记、信件等似小说似散文的方式发出心底的“独白”。这些独白是一种解释与补充;同时,也是对自己、对读者所要说的话。《岛屿独白》原来是陆续发表在报纸副刊上的专栏,一个星期一篇,整整写了一年。有点像小说,有点像散文,但大部分时候,蒋勋是在用写诗的心情去品味。
“我在岛屿上观看着日出日落,潮来潮去,花开花落,观看着星辰的移转,观看着生命的来去和变迁。有时候在芒草飞扬的中北部的山丘,有时在东部的海隅,因为阳光的关系,我更常流浪到岛屿的南端,在巨船出入的港湾,看繁华的城市入夜。”蒋勋所说的岛屿,是他最熟悉的故乡。对于他来说,岛屿不只是立足之地,更是文学的岛屿、内心的岛屿。
在书中,蒋勋向读者分享了心中私藏的岛屿故事,他关心的是岛屿、岛屿上的人,和在岛屿上四处游走的自己。通过50段对岛屿的记忆描述,让这些记忆中的温度,随着他的文字,逐渐释放开来。聆听蒋勋的梦想,感受在孤独中生发的土地、城市与人的力量。
说实话,初读《岛屿独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文章有些难啃,通俗地说,就是有些读不明白。后来,静下心来,慢慢品读,才读出味。岛屿中,那个名叫“天玉”的老兵,他是那么地喜爱邓丽君的歌,或许,也只有从她缠绵的歌声中,才能令这些离开故土、被遗忘老的兵们,激发起对母亲、故土的无限思念。
岛屿经历过贫穷、战乱、殖民化、现代化,随之而来的,不光是城市经济的发展,更有环境的破坏。在物质文明富足的同时,也衍生出精神危机、空气污染、河水变脏、交通堵塞、治安败坏,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这些“城市病”越来越严重,也让人更加忧虑。
岛屿上的那随风而飘的芒草花,不光是美的表现,更是一种苍凉的象征。散布在岛屿各角落的老鼠,它们有属于它们的生存方式。城市里的那些乞讨者仍卑微地为生活而活着。岛屿如同老人一样,总会老去;同样,它也会如同新生儿一样,迎来新生。可以说,这些岛屿上的所见所闻,仿佛是在诉说着惆怅,怜惜与慰藉。
蒋勋说,“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验,不会懂得和别人相处。学会与自己独处,才能真正理解生活。”也正因为懂得独处,他才能够用不一样的眼睛与心境去看待,思考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