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长假,有电视台重播《心术》,一次好几集,让我总算得以完整地收看一遍,以致到最后,能够哼出那段宛如潮水拍打堤岸般的背景音乐。这段旋律贯穿全剧,每每在剧情进入高潮时响起,让我无数回泪眼婆娑。
我对“大师兄”刘晨曦格外敬佩。他深爱女儿,更忠诚职业。纵然在望眼欲穿的情况下,获得一个给女儿换肾的机会,但站在外科手术台上的他还是挂掉了那个十万火速的催促电话。直到手术完毕,他才赶到现场,结果还是阻止了好心的同事们的贸然行动。“行是南南的运,不行是南南的命。”因为那个父亲不同意在孩子死后捐出肾来,他对同事说,“撤了吧!”
他未尝不深感焦虑痛苦呢?他甚至发出狠话,“如果南南直到走掉前也得不到一个换肾的机会,我也不当医生了!”护犊之情人皆有之,与众不同的是,观众们很久后才知道,他的女儿竟然是个前世有缘的“弃儿”——大师兄,你无法不让人仰天感叹!
我欣赏“二师兄”霍思邈。英俊潇洒的他貌似公子哥模样,心地却特别善良;好像“花花肠子”,但友情爱情皆清澈,该出手时才出手;他的贫嘴,是一种真幽默,有时放纵快乐,经常苦中作乐,每一回都恰到好处,恰如其分。懂得幽默善于诙谐的男人在当今社会是最受女性青睐的,而霍思邈的最大优点,还在于每当关键时刻,总是毫不含糊地挺身而出,敢于担当,在这一点上,他与大师兄如同一辙,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绿叶红花相映衬,与霍思邈最为意气相投的,是“美小护”。性格开朗的她同样是个爱开玩笑、开得起玩笑的人。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情节,是她在霍思邈劝说下,毅然推掉已经到手的护士长一职的情景。面对主任的明敲暗打:“你不想离开原来的科室,舍不得谁啊?”她用笑作掩护,巧妙地避开锋芒:“我谁都舍不得。对了,主任,我也舍不得你啊!”聪明的美小护真是收放自如啊,她真正做到了跟着内心的呼唤走,活得洒脱而幸福。那是生活对她放弃的加倍补偿。
因为有了这样一群“白衣天使”,加上“十三姨”这样的患者,所以,这部连续剧不仅保持了主题的严肃性,而且在揭示一些沉重的话题过程中,不乏轻松和欢笑,增添了诸多暖色。这让人从丑陋中看到美好,严酷中体悟真情,沮丧中振作精神。
多年来,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我结识了不少医生护士,不时触摸到他们的“菩萨心肠”。今年春节前后,有家医院的党总支书记在接受乳癌根除术才一个多月,便一边化疗一边工作起来:“这样我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多了治愈的信心。”
疾病带来苦难,医生创造生机。一个无比荣尚的职业被沦落到令人不恭的地步,是社会的悲哀,而只有相互理解,共同学会“让人温暖甘甜”,当今被扭曲的医患关系才会回归正常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