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为其居室作铭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夫“白丁”,即无功名者也。看来这位太子宾客颇以此自得,并与孔明南阳草庐、子云(杨雄)西蜀玄亭相比,而曰“何陋之有?”
虽然,刘曾撰《竹枝词》,于民间山歌俚曲似乎并不轻视,然竟不屑于与白丁交往,可见毕竟是士大夫。然如与孟浩然相较,这位前辈实实高出一筹。孟有诗《过故人庄》,谓其乐与农人“把酒话桑麻”。揆之今日,孟当然并非“到民间去”,但如果诗人仅囿于“鸿儒”之交,自必远离民众,那就不可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