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读到凌河先生《申城“花节”太多了吗?》一文,他由看花赏花的“人满为患,拥挤不堪”的客观事实和百姓需求,说明应该让“市场”去说太多还是不多,笔者赞成他的“花市场”说。
说到这个“花市场”的形成,实事求是地说,若没有新民晚报的“推波助澜”,可能也不会如此“闹猛”吗?不少公园,尤其是郊外,早就种植了不少名花奇卉,但大多数市民没有得到传媒传递的足够详细的资讯,所以怎么会跑到老远地方或者冷角落里去赏兰寻梅、休闲玩耍呢?
知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很早就提出要创立休闲学和研究休闲经济了。试想,人们一周休息两天有了闲辰光,又有了一定经济基础,“花市场”也就必然形成。故而,笔者说晚报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于光远曾解说那个“休”字:就是一个“人”劳动之余倚靠在“木”上休息。再往深处思之,这实际上倒与国家所想“拉动内需”密切相关,以办花节这类“休闲经济”去“拉动内需”,乃是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好途径,为此新民报、网合力“鼓与呼”确实是值得的。
为了把这个“内需”拉动得更大更广,笔者建议把“花休闲”中的“文化消费”开发得更深些。现在听说已有花的摄影比赛,是否可以再扩而大之,比如试搞美术创作?年轻时笔者跟陆抑非学过国画花卉,陆老师擅画牡丹,以“非翁牡丹”闻名,他曾为我画过一部册页,运用各种画牡丹花的技法来示范,有工笔的、写意的、兼工带写的,有恽南田没骨画法的、唐伯虎以焦墨绘花乃用泥金点蕊的,还有加配丑石来衬托富贵花的,他解释说这叫“霸王别姬”,如同娇嫩梅兰芳就要有黑净金少山来配戏才相得益彰。单单画画牡丹花,就有不少讲究和话题可言呢。
再回想上世纪50年代郭沫若受“双百方针”启发,一百种花加上“其他一切花”写了101首新诗,发表在人民日报。上海某出版社则请刘岘配了101幅木刻,结集出了插图本的《百花齐放》;扬州工艺美术大师张永寿遗留下的不朽之作有《百菊图》和《百蝶恋花图》,将“下里巴人”的鞋头花,发展为扬州剪纸文化,提高到“阳春白雪”境界。倘然,百花齐放那般地去多元化“文化休闲”,去广泛开发“休闲经济”,去集思广益“拉动内需”,岂不是大大有文章可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