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年一度的“五四”青年节又到了,每到这个时候,曾经的青联委员们都会用短信微信互致问候,大家都会沉浸在青春的记忆当中。
我最早参加青联活动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我还不是青联委员,而能成为青联委员当时也是难之又难。记忆中只有像施光南、姜昆这些功成名就了的“大腕”才有资格当委员。因此,二十刚出头的我对他们羡慕啊,觉得能做青联委员特别的“神圣”。于是,我对参加青联的活动积极得不得了,几乎是随叫随到。那阵子,每逢大年初一,我都会不顾年三十夜晚在央视刚刚参加完春晚的疲劳,一大早爬起床就跟着全国青联去慰问热电厂、邮政局、消防队、医院、首钢等工作一线的劳动者。到了“五四”青年节就会去慰问学校,到了“八一”建军节又会去慰问部队。九十年代后,热火朝天的青联活动得到了进一步的弘扬,全国青联组织我们赴新疆、往西藏、奔山东、进四川、去台湾、上内蒙古、下广西。尤其是我担任了青联志愿者艺术团的副团长后,“革命的重担”更是挑得起劲,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在那些老、少、边、穷地区,最长的一次演了四十多天。在我连续担任了三届全国青联委员、常委后终因超龄而离开了青联,但只要青联有活动召唤,我都会挺身而出。因为做过青联委员的同志都懂得,当你一旦置身于青联的事业中了,就会明白自己是“正派”青年中的一个代表,应该懂得珍惜荣誉。荣誉重于生命。
(二)
胡锦涛同志刚从团中央调到贵州当省委书记不久,我们有一次去贵阳演出,同行中有青联的老委员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晚上他竟来到了剧场看望大家。大家高兴啊,纷纷涌上前去与他握手,胡书记熟悉地叫出了每一个人的名字。那时候我还不是青联委员,不料他也亲切地说:“钧剑,你也来了。”我一下子有点晕,竟无言以对。
在青联中,无论职位高低,都习惯于去掉姓氏,以名字相称。这种同志间的友谊,充分体现了青联大家庭的亲和力和凝聚力。
一九九○年我们总政歌舞团赴西藏慰问演出,时任自治区党委书记的锦涛同志来到了驻地迎宾馆看望大家,并在全团同志的热烈欢迎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会见结束后,我们先退场,当走到宾馆楼门口时,后离场的锦涛书记乘的车正好从我们面前驶过。此时只听见一声急刹车,从已经驶过去好几米远的车里走下了胡书记,他又一次走到我们面前,握着手叮嘱大家:“西藏天气变化大,早晚要多穿衣服,千万要注意当心身体啊。”
只要在青联担任过领导职务的同志,大凡见到了曾经为青联工作过的任何人,都会主动走过来与你握手寒暄,这种对下级的和蔼可亲不摆架子,是一种美德,也是青联的光荣传统。
一九九六年左右青联换届,我们总政一位领导觉得应该多换些基层部队的优秀青年当委员。因此,我与总政许多文艺界别的委员,都没能进入新一届的全国青联。按照惯例,每到这个时候,青联都会请因超龄而卸任的常委们,聚在一起开个茶话会,欢送大家。考虑到我在青联曾“努力工作”过,虽然我不是“超龄常委”,仍例外地请我出席了这次聚会。那晚,已到中央工作的锦涛同志也来了,当他看见我也在场时,有点惊奇地问我,你怎么也超龄了?我赶紧将原因向他作了说明。他笑笑,没再说什么。
那晚大家如沐春风,其乐融融。一起话别,一起唱歌。大家要我唱了首我的代表作《说句心里话》后,仍觉得不过瘾,起哄要我再唱一首。鬼使神差,我选唱了一首流行歌曲《涛声依旧》。在大家的喝彩声中,锦涛同志微笑着说:“钧剑今天唱了两首歌,一首是说句心里话,说的是什么心里话呢?那就是第二首唱到的:何时拿张旧船票,再登上你们这条船。”
不久,青联又增补了不少我们军队文艺界别的委员。
说这个故事,我是想通过它由衷地告诉大家,大凡从青联走出去的人,无论职位高低,都会时常把青联挂在心头,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青联——一个已经融入自己生命历程中的光荣符号。
十日谈
我与青联
明日请看《决定人生轨迹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