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参加西式酒会,才知道喝酒时人人都可以站着,手里捏着个酒杯,东碰一下,西聊两句。最初我不习惯,可是多少年过去后,这种酒会越来越多,我也习以为常了。其实,站着喝酒的好处就是浅尝辄止,以聊为主,平等社交才是第一要务。
站着喝咖啡,站着吃饭,在有的国家十分盛行。意大利的ESPRESSO,不但上得快、喝得快,3小口解决问题,而且站着喝也是许多人的习惯。会议之后吃顿站着的便餐,我在国外就常常遇见,端个盘子走来走去,至多吃个30分钟。站着吃烤肉、吃牛排,在一些国家的餐馆也备受欢迎,吃的时候倚着桌子杵在那里,吃完走人,省时省地省人力,并且人人平等。
站着喝,站着吃,确实有些好处,起码不必摆放椅子,可以节省地方;客人不会太耽搁时间,客流量增多。有的国家最近居然还出现了站在办公室电脑前上班的景象,据说那样有利于不打瞌睡,始终处于清醒状态,工作质量因此而提高,这种说法也不知有没有依据。站着上班虽说在办公室是新发明,但在车间里、柜台后,事实上由来已久。
喜欢坐着还是喜欢站着,因人而异。我当然不像《法门寺》里的贾贵,“站惯了”,但我上班就是坐着,在家里也是以坐为主,所以出门乘坐公交,喜欢换个姿势,大多是站着。只是在人人都觉得有座就坐的环境里,这就会显得与众不同。一把年纪之后,有人开始为我让座,但我都婉言谢绝。结果多次遇见对方的不解,不答不礼貌,回答吧,又非简单一句可以说明问题,于是很尴尬。有一次被一位小伙子接连问了3次:您为什么不坐啊!
无论坐着站着,都无需将座位看得过于重要。将座位看得过于重要,就会抢座、争座、占座。“你先去占个座”,这话我从小听到大。座位一旦成为人生要事,还会特别在意座次,还偏好贴座位签。我经常看到有人为了排座次而煞费苦心,折腾半天,最终还说不理想。特别在意座位的结果,就是为了一个座位可以生发出无数的花样,分出三六九等。硬座、软座之分还不够,座位上还有带椅套和无椅套的差别,椅套也有颜色的不同,还有普通座和贵宾座的等级,还有雅座、包间、豪华包间的区分,直至五花八门。到头来,不过就是一个座位而已。
假如让我选择站着还是坐着,我会说,开会时大家最好都站着,因为说短话、开短会,由此才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