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1月上旬,国民党东北军第五十七军以一个师防守甘肃省合水县太白镇,主力三个师沿葫芦河向直罗镇、富县攻击前进。其先头第一〇九师进至黑水寺、安家川地区时,军部率另两个师进至张家湾东西地区。红一方面军首长决定,首歼突出冒进的第一〇九师于直罗镇地区,大捷。史称直罗镇战役大捷,是红一方面军长征的最后一战,为中国革命的大本营放在陕北献上了一份奠基礼。
“长长的行列,像一条巨龙,急速地穿过陕北的群山,向着直罗镇方向前进。走在前面的是中央红军一军团二师,军团直属队紧紧跟在后面。部队转了一个弯,走上一个山坡。直罗镇方向隐隐传来了枪炮声。”这是肖锋将军在回忆录《要的就是歼灭战》中,描写他参加直罗镇战役之前的情景。
时任红一军一师三团党总支书记肖锋回忆,快到直罗镇时,林彪军团长命令他,记下他的话去向毛主席报告。于是,他带着通信员飞跑起来。“转眼已到北山坡上,眼前出现了两座破旧的窑洞,窑洞前面放着一副担架,毛主席正坐在山坡上,手里的铅笔正在地图上移动,四周的几位首长,立在主席对面,正等候主席交代任务。”他回忆说,“显然,这里离前线不远,但主席却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当肖锋向毛主席一字一句复述着林彪军团长的报告后,毛泽东一边点头,一边在地图上做记号,听完后,随即站起身来,右手指向直罗镇南山说:“你告诉林、聂,一定要打好!你们二师,前进到直罗镇附近时,一定要协同十五军团作战,加强团结。”
1995年6月27日,胡炳云将军向笔者讲述了他在直罗镇战役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们连在袁家山刚潜伏下来,放哨的战士就抓住了两个敌兵,经审问,这两个俘虏招供,他们是到老百姓家里来抓鸡的,没想到碰上了红军,并说过一会儿还有一支小部队要从下面的山沟上来经过这里。不一会儿,果然有一支队伍从山沟里往上走来,大约有几十个人,当时天还没亮,隐隐约约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哨兵以为是敌人上来了,就开了枪,一听到枪声,对方就有人大声喊道:‘我们是军团部的,是自己人。’我一听是聂荣臻同志的声音,连忙跑过去问:‘聂政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差点发生误会,多危险啊!’聂荣臻同志高声对我说:‘快!你赶快带人往上冲,我们已被敌人发现了,赶快抢占直罗镇北山。’”
直罗镇战役打响后,胡炳云带着突击队冲在全连的最前面。连长黄国文带领全连冲到半山腰时,突然中弹倒下,负了重伤昏迷过去,担架队立即上来把他抬了下去。团领导当即命令胡炳云为代理连长,指挥全连战斗。胡炳云随即带领全连杀上山顶。
直罗镇战斗进入尾声,这时,仍有一小股敌人伏在山沟边缘上向红军射击,拒不投降。胡炳云正在组织人员和火力准备从东西两侧包抄过去消灭这股敌人时,突然对方一颗子弹飞来,打中了其右腹部,胡炳云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而后就昏迷过去了。醒来时,已经躺在担架上了。此时,直罗镇方向仍有枪声。胡炳云告诉笔者说,而此时,他看到毛泽东正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指挥战斗,周围围着其他首长,毛主席头发长长的,格外显眼也格外镇定。
十日谈
长征的细节
明起刊登一组“二宝故事”,责任编辑:殷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