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很近的,近到只要说出一个特别的情绪,你就可能被基因重组、重新定性,所以有的时候,人刻意去说一些自己希望被包装成的角色所应该有的故事,可能也是有了这种角色假想吧。
好处也有,有了那些朦胧的标签,人自然而然也会朝这个方向去定位自己,去买相对应的衣服,去做相对应的事情,省去一些与之并不匹配的精力与心思,但有的时候,我也会去期望,期望如果每一个人都只是平面的而已,而不是被生活,被快速运转的人心打磨得如此立体。
在塞巴斯蒂昂·萨尔加多的镜头里,一张肖像照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生活,虽然你无法了解他的一切,但你可以猜到他的脾气,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困惑,即使他的镜头下大多时候让人体会到的是苦,但你也可以从那些纹理、褶皱中看出不一样的滋味。
在高更的画里,塔希提岛女孩的朴实与温顺从粗狂的笔触中展现,你能从画中想象得到她平日的样子,一定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地去和自然与部落融合在一起。一个是被苦难侵蚀,一个则有原始部落的特有痕迹,也许你会说,是因为这些不一样的经历使得他们变得棱角分明了,可我倒是觉得是一种不同的叙事方式,让你更客观了。
还记得前段时间,以前一位还挺喜欢的歌手突然卷入了一场口舌之战中,我突然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这才意识到,当一个本来你觉得只能在音乐中与她相遇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会睚眦必报的普通女人时,一切都不可爱了,甚至曾经唱到心碎的歌词也无法让我共鸣。
这样听上来,是不是我太苛刻了呢?难道所有人消声匿迹,做到隐世才会永远让人因为神秘感而保留对他的好奇心么?我想,只能说,影响人判断的因素确实包含着一种很难把控的距离:和人群的距离。
其实在人群里,我们兜兜转转,都不过是过客而已,留意也好,无意也罢,也不过是一场无谓的执念,如果远远地看着,可以让我们平心静气地审视对方,那我宁愿希望我们的距离,无需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