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爱情还没到手,面包却岌岌可危。公司实习生阿拉蕾暗通消息,公司可能要掀裁员潮,从顶头上司渡渡鸟口中居然点到他的名。在忐忑中,金融羊未料会接到渡渡鸟的电话,他到底能否渡过难关?
经过一晚上的不眠夜,金融羊头疼欲裂,挣扎着起身。梳洗完毕,一看闹钟,才早上5点多。
平日里做事磨蹭、不睡到最后一刻不起身的金融羊,今天却无心睡眠。无论如何,还是识相点,早点到公司拜见渡渡鸟吧,至少落个“态度好”。
走出公寓大门,周围的一切静悄悄,除了旁边小区早起晨练的大叔大妈们,没什么人影。心情决定一切,今天的魔都在金融羊看来,天是灰的,偶尔几声鸟鸣,也分外扎耳。刚就业就失业,如果被裁了,是重新踏上四处投简历的茫茫人海,还是打道回府回老家去小富即安呢,要不过两年在乡亲们的撮合下结婚生一堆娃……
就在金融羊信马由缰胡思乱想之际,人已到了公司楼下。前台小姐看到金融羊,诧异地说:“要当模范员工呢,金融羊嘎早来。”无心与她搭讪,金融羊苦笑一下直接转进办公室。在电脑前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上班时间,一通内线拨给渡渡鸟,“老大,你现在有空吗?”
走进渡渡鸟办公室,金融羊只觉眼前一亮,平日里黑白灰三色调的渡渡鸟,今天一反常态穿起了鹅黄色小西装,因为皮肤白皙,这么出挑的颜色在她身上倒也不显得俗气,反而在职业女性的干练外透出点小清新来。
金融羊刚一走神,渡渡鸟又悠悠来了一句,“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咱们最好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金融羊心中曾经想了N种解释的理由,但这下子面对眼光雪亮的渡渡鸟,一众理由又一下子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最后,如滔滔江水一般的长篇大论,只化成了精简版的几句嗫嚅:“茜茜是和我说过,让我和她一起辞职去北京,但我没同意,这里有太多我留恋的东西。”
不知是理解了金融羊的话,或是自动发挥“升华”,金融羊含糊其辞的解释,竟然让渡渡鸟“龙颜大悦”。“我说呢,你也不会为了北方的沙漠,放弃江南的树林嘛。再说,就算放弃,也得找到另一片绿洲吧。”
金融羊暗自松了口气,庆幸渡渡鸟刀下留人,半是客气地表示,“多谢老大理解,哪天有空拨冗请你吃个便饭啊?”金融羊原想这也不过是虚晃一招,职场客套大家都是懂的。没想到,渡渡鸟马上接下话茬,“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吧,我知道个环境很好的日式餐厅,一起去尝尝看?”
真是前狼刚走,后狼又至。到底渡渡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金融羊的神经又紧张起来,该不是鸿门宴吧。事已至此,哪怕是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