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奥克兰也许不少中国人都不甚熟悉,实际上它是一个既漂亮干净而又安谧的新西兰最大的城市。人口有120万,首都惠灵顿则仅有30万人,整个新西兰也不过500万人口。这里的天空除了阴天都是蓝天和白云,这里的朋友还加上一句:“晚上也是蓝天白云呢!”我以为是句玩笑话,当晚到院中散步,抬头仰望:啊,果然夜空高旷,黛中透静,依稀飘浮着大朵白云,亮晶晶的繁星闪烁着,这对北京人来说是一种久违的奢望了。
第二天,在我的鼓动下我们迫不及待地乘两辆轿车开往新西兰著名的、也是大洋洲数一数二的淡水湖——陶波湖(面积为680平方公里)。司机小柯说新西兰北岛还有一个近一千平方公里的第一大湖呢!拥有1亿多人口的日本,面积为37万平方公里,只比新西兰大10万平方公里,而新西兰则拥有两个这么大的而且都是优质二级水质以上的淡水湖,也足以让这个国家自豪和让许多国家羡慕了。
高速公路两旁青山上悠闲的蓝天白云下,我们几乎看不到人,倒是漫山遍野绿茵茵的草地上到处可见黑的、黄白相间的牛羊都在低着头不慌不忙地啃着青草,真是一个牛羊比人多的国家。它出产得天独厚的婴儿优质奶粉、奶制品目前是中国婴儿父母的首选。
经过2个多小时“急行军”,两辆车终于到达这个只有三万多人的陶波市,我们下榻的宾馆就在陶波湖畔。确切地说开门就是满眼的青山绿水和游船,真是“门泊东吴万里船”了。只见一群群野鸭正在我们居住的岸上不知疲劳地觅食,欢乐地扑打着双翅。那灰白相间的海鸥擦着湖面低翔或互相追逐嬉啄着。地球的引力使潮汐让这陶波湖水涌起不小波澜,涌浪不停地扑打着千年不变的牢固湖岸,这真给人以海洋的感觉呢——中南海、北海不都是小湖泊的雅称吗?
我们专门租了一艘钓艇。这里人工昂贵,船上只有一个既当船长又当舵手,还兼服务员的50多岁的高大的新西兰人。我们登船的6位中国游客每人填写了表格,才有了钓鱼的资格,才被允许出湖垂钓。
陶波湖面绿如蓝,湖阔水深,老船长比划着手说,可以直接饮用此湖水,整个新西兰自来水都可以直接饮用,它的指标都比矿泉水标准要高。为我们准备的6副黑色钓竿高高支起,都是日本西玛牌,但钓线和抛竿机都是本国货。宽阔的湖水最深处可达150米,我们垂钓处也都在40至50米,为了保证不污染水质,不许钓客自带任何渔具、鱼饵,而且钓竿支起处就刻有你的上鱼的尺寸,大约是30厘米以下的鱼统统放回湖里,而且你钓上的鱼(主要是名贵的红鳟和黄鳟)严禁上市,只允许你和你的朋友自己享用而已,一旦发现钓客买卖所获湖中鱼,就会被罚款和取消再入湖垂钓资格。这里一切都是“有法有天”。
我们的船被这个新西兰老舵手指引航行换了第三个钓点了,也许受这里中秋天气影响,雪山上涌流下来的高原湖水又深又凉,六个钓竿钓线下钩上活灵活现小塑料拟饵被一个4.5公斤大铅球坠入了深水中(每只竿又分别有一个活扣,鱼中“的”后分别扬竿,它可灵活弹出毫不影响钓手操作和其他钓竿上的利钩仍稳沉在湖底)。
当我们一行中有人介绍我是“中国钓协副主席”和中国最大钓鱼杂志《中国钓鱼》的名誉主编时,老头满是皱纹的黑红的大脸露出惊讶的神色笑着说:“OK!您是我见过的中国人最大的‘官’——好,跟我来!”我们忙和他一起收起所有的钓竿,船又徐徐驶向他最有渔源和把握的钓点。
到了新钓点重新抛竿布阵后,为了证实他的话,他特别把我们引进驾驶室,这里配备我在《中国钓鱼》杂志上看过的“美国布什总统钓船上备有的先进的声呐和雷达测鱼设备”。在他不大的荧屏雷达上出现了红色的湖底曲线,突然我们又发现了徐徐移动的红色和白色点状物,老头兴奋地说:“看到鱼了吧?红色的点为大鱼,白色的点为小鱼。”我们忙奔出驾驶室到船舷上仔细观察这六只“刀出鞘,箭上弓”的冷森森充满杀机的在阳光下埋伏好的6个海钓竿,只有“西中友协”名誉主席邓先生掌握的黑色竿梢出现了不断颤抖状况,在老船长果断指令下,他猴子般蹿上前,右手早已发力挥臂,飞快绞起钓轮,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竿子也在蓝天白云中被拉如下弦月。我也飞快起竿摇轮,水深五十米,老船长提醒此湖鳟鱼嘴虽大,但却薄嫩,不必过于用劲摇拉和再不断加力扬臂了,他忙示范——均匀收线,轻轻地拉回足矣。我们模仿操作,果然十分钟后,两竿均拉上了这三小时狩猎后的唯一收获——两尾不大不小的红鳟鱼,都是拟饵塑料小鱼引诱钩上它们浮出了这冰凉的雪水故居。它们脱钓后仍活蹦乱跳——期待着重回浩瀚的绿波白浪家园中。我们统统把它们放回了它们拥有的这近700平方公里的故国天堂水泽中。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