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我每年都要到杭州居住一段时间,因浙江是我的原籍。在杭城,我惊奇地发现,只要有树、有草的地方,就能见到蹦跶跳跃、精灵般的小松鼠。据当地的一些居民讲,松鼠还常窜到家里偷吃瓜子、花生等果子。
我的寓所,楼前有块草坪,还有棵香樟树,北屋与后山仅隔一条马路,山上是一垄垄碧绿的茶园和一片树林、灌木丛,是松鼠的栖身地。我常在三楼的书房里,倚着窗户,观察松鼠。山上那几棵香樟树,树与树之间,有十余米的距离,有人在两树之间拉起电线,犹如在空中架起了桥梁,这成了松鼠表演的“舞台”。每天清晨,总有几只大大小小的松鼠,一前一后,像走钢丝一样,在电线上行走。有的松鼠,仰着肚皮,腹部露出灰白的毛发,前后四个爪子钩住电线,像索道一样来回滑行。时而在高低不同的树枝上攀登、追逐、跳跃,做着体操运动员的引体向上、前后滚翻、金钟倒挂。有天下雨,我见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以为松鼠都躲起来了。不一会儿,发现一群松鼠,从五六米高的一个椭圆形树洞里爬了出来。行走在最前面的松鼠,毛发深灰色,相对肥大,像是领队,跟在后面是小松鼠,毛发浅一点。它们有的在树枝上散步,有的在地面草丛或树叶堆里觅食、嬉戏。玩够了,又一个接一个回来钻到树洞里。
还见过几次松鼠在地上挖洞,洞口用树叶盖住,一般难以发觉。它们常常嘴里叼着食物,往地洞和树洞里钻。我猜想,那个树洞,既是松鼠栖身的地方,也是它们储存食物的仓库。
松鼠是快乐的、悠闲的,它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忙碌着,而且与人类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