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仰望长空,注视着大雁列队从蓝天悠然飞过,总会引起我对雁群的爱慕,联想起大雁留下的动人故事。
《鸿雁传书》是扬剧的优秀传统戏,说的是薛平贵从军,其妻王宝钏苦守寒窑十余年,终日望夫归来。一天,宝钏见鸿雁北飞,写血书一封,详叙思念之情,缚于雁足,望大雁传给平贵。
我看过扬剧名家高秀英主演的这出戏,她13岁学戏,能演青衣、花旦,经常在扬州、镇江、南京、上海等地演唱,是江苏省扬剧团的主要优秀演员,擅演《鸿雁传书》《百岁挂帅》《恩仇记》等戏。她在《鸿雁传书》中饰演王宝钏,全剧只有她一个角色,唱做都很吃重,但她演得情真意切,满满地唱出了对平贵的无尽眷念,以如泣如诉的唱腔,抒发思念悠长的心声,她的精湛表演,强烈地激起观众的美感和共鸣,极受好评。观赏这出戏,使我难忘高秀英的动情演唱,也激发了我对义禽鸿雁的好感。
从扬剧《鸿雁传书》,我还想起大画家张大千与大雁的故事。
有一年,张大千先生专程到敦煌莫高窟去临摹壁画。在长达三周的时日里,每当临摹完成后,就会去月牙泉一带散步闲游。泉水呈月牙形,涟漪萦回,清澈见底,别有一派清丽胜景。
某日张大千在泉边漫步,发现一只受伤不能飞行的大雁,他抱起大雁仔细察看,只见大雁腿脚受伤流血。他把大雁带回住处,给它敷药包扎,用心饲养。
几天过去,大雁的伤逐渐好转,已经能缓慢行走。过了几天,大雁恢复得更好,能够张开双翼振翅飞翔了。终于到了送大雁回雁群的那天,张大千到月牙泉放飞,大雁一冲直上,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几声欢叫,向远方飞去。
张大千先生结束了临摹壁画的工作坐汽车即将踏上回家的路,忽然,一群大雁飞来,其中一只大雁围绕张大千的车子,一阵叫唤,不肯离去。张大千打开车门,激动地对大雁说:“谢谢你来送我,你也该快快回家了吧……”车子启动,大雁跟着汽车飞了好一阵才高飞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