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与他谈起一前辈书法家潘学固先生,我觉得很遗憾,没有见过他本人,但见过一些他的书法,极为静雅,满纸的文人气逸,很是难得,是近代书法之高手,我听张大根老师谈起过他的事,更让我敬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他无纸无墨,但有人求他的书法,他竟能仅用在沙发里拉出的一点棉絮写就,即便如此写出的书法照样有笔墨在其中。大根老师还跟我说过,潘学固先生对飞白更有研究,当时有日本书法家来上海进行书法交流,日本人自鸣得意,认为真正的书法在日本,说中国人对飞白之美应已无人能懂无人理解。当时潘学固先生在场,笑对日本书法家说,真正不理解什么才是飞白的恐怕是你们,你们日本人说的飞白就是我们城隍庙街上写的龙凤字,不叫飞白。说罢潘学固先生当场就书写了飞白,日本人看傻了眼。不得不说,真正的书法还是在我们中国,只因为我们中国人含蓄不张扬,注重内在美,对写字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但是很遗憾我却未曾藏有他的作品。小华说他有潘学固先生的书法,我说应当好好保存。
没过几天,小华打电话给我说如有空想来我家坐坐,我说好啊,来吧,我们俩一起喝茶聊聊。没聊多久,他说他有事要走,当我送他到小区门口告别时,他却对我说,在我家椅子上留了一幅潘学固的书法,是送我的,什么都不要多说了,这么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多费唇舌,友情比什么都珍贵。我也算夺人所爱了,只能在此道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