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这是上世纪70年代末唱红大江南北的一首歌。
草(亦称草本植物)是一类植物的总称,与草本植物相对应的概念是木本植物,人们通常将草本植物称作“草”,而将木本植物称为“树”,但是偶尔也有例外,比如竹,就属于草本植物,但人们经常将其看作是一种类似的树,无论在南方还是北方,竹都有四季常青高风亮节的美誉。
无独有偶,今年8月14日我读到《环球时报》一篇散文——“救命小草”,也是二十世纪60年代后期越战中一名俘虏被投入“七英尺长宽牢房中四年半”,“这10个月不但与世隔绝”,“而且完全处在黑牢中”,当他爬到竹床下,“通气口很小”,他只能看到一棵长在外面的小草,他回忆,“给我带来极大喜悦”,“对小草充满感激”,最后他总结,“凭借这颗弱小小草的希望活了下来”。直到越战结束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那身价无比高贵的多年生草本植物“人参”,那深埋地下肥大的根,早被著名的医学家李时珍列入他千古不朽的著作《本草纲目》中了,在长白山吸取了天地之精华。为了保护每一株几十年甚至百年人形身体的参,它们头顶微微破土,伪装成草类一样,但也常常逃不过人类“犀利无比的双眼”终被疯狂的长白深山采参者发现。为了卖高价,采参人总是不怕费时费工、野兽出没、风大霜冷,有时几天才能连根带须完整无缺地将它挖掘出土。人们出卖了人参,而参却无声无息地做出了“全身心的贡献”(叶根皆可入药),那深山悬崖中药用价值也不菲的“灵芝草”(植物学家把它列入菌类)亦是如此。一出名剧《盗仙草》就是描绘白娘子为救垂危老公许仙一命,她历经艰辛冒着一死而求摘到此救命之草矣!这类“仙草宝药”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又是什么?
草被鸟吞、刀割、畜嚼、铁蹄践踏,它还是千秋万代永不灭——草的命可大得很呢!草也是最早的所有动物的良医良药呢——多少万年来动物相随相伴。人类医学家早认识了许多能治百病的草。动物包括后来被人类驯化后的牲畜和飞鸟,它们在大自然狂风暴雨和相互残酷争斗与自身的伤病中,靠高于人类千倍万倍的嗅觉和自身“第六感觉”也学会了自觅出能治病的草类来,这不能不说是它们奇异的求生功能本领呢!
中草药中的“草”是生长在名山大川中能给人畜、动物治病的“仙草宝药”。据说草有千种百类,应该早于万能的人类前就有野草遍山遍地了。“一岁一枯荣”。它们的生命力有多强!也是上面诗中的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疾风知劲草”别看它们弱小却被狂风称作对手呢!
我上世纪60年代从京下放到河南农业第一线当知青务农时,在田间、在果园,其中最大的“敌人”之一就是土壤中各种各样的杂草。用镰割,用锄铲,用手拔;用毒日头再暴晒它们几日,一番汗水滚滚下来,直腰抬头:“草都消灭干净了,哈哈!”不过只是两场大雨浇过,两三周再来看,它们不知从何处刮来或绝地又逢生了,纷纷抬头扬身,而又是青青而立了。 这种景象正像陶渊明古诗中描绘的那样“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万能的人类”为消灭杂草不惜动用“化学武器”毒杀它们,只是也许因为灭绝了杂草也破坏了土壤和水源,近来才不断叫停,免用这种斩尽杀绝灭“九族”——斩草除根之残忍手段。
我们农家离不开草,盖房,抠肥,喂牛羊猪兔等动物它是最好的食材了。这时草又是我们农家最好的朋友了。千里冰封,大雪纷扬的严冬草也是这些动物们必不可缺少的饲料。时间地点不同,“敌人”“朋友”完全可以换位对待之。
各种野草(实际上稻、麦、菽、谷等等粮食一万年前人类不同样把它们列为野草吗?)的强劲生命力,又让万能的人类发现再栽培出可食的果实了。难怪唐朝诗人杜牧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泸阳草未凋”来赞扬小草顽强的生命力。农学家把同类的野生植物和稻、麦、豆之类不断杂交,使田里的农作物生长出新品种。新出生的粮食品种就有野生传统基因了,使农作物又有了抗倒伏、抗病菌、抗虫害、产量高等优良品质。难道人类自己不同样是从野生到驯化通过漫长的野外劳动改造成最优良的“龙种”吗?
改革开放后,本人从军队转业到了国家体委。想不到草又成了体育界和广大观众的不可缺少的朋友。无论高雅而又文质彬彬的高尔夫运动,屡战屡胜的外国明星球队和屡战屡败的足球运动员及教练员、裁判员和广大观众,也统统离不开“绿草如茵”的草坪运动场了。不过这里草坪的身价已是百倍了。当然除了这两个大头运动,网球运动也在草地上开打。就是改革开放后才成立的中国钓鱼协会开展的竞技和休闲两种不同的钓鱼运动,也越来越强调“人文”和“绿色”运动。谁还愿意到没有绿草、没有青苇、水草、柳荫、没有红花、没有良好水质的地方去垂钓呢!这各种鱼虾、鳖、蛙类和水鸟也总是喜爱在芦苇深处和水草鱼虫丰茂的水域(也时常叫湿地)繁衍活动生存,而城市越来越离不开鱼鸟丰富空气中负离子多的湿地了,它们称之为城市和人类不可缺的“绿肺”呀!哈哈,草从古至今永远是人类最好的朋友。草和人类总是息息相关永不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