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三十七回中说,贾宝玉的丫鬟袭人叫宋妈妈给史湘云送东西去,袭人端过两个小掐丝盒子,装有红菱和鸡头两样鲜果。这里说的“鸡头”是芡菜结出的新鲜的果实,名叫芡实。芡菜的叶子、叶梗、花苞上面长满了尖尖的小突起,芡菜的果实是球形的,顶部像极了鸡的脑袋,所以,人们就称之为“鸡头菜”,芡实又名鸡头实、鸡头米。
芡菜外形如睡莲,叶子圆形,长在湖泊池沼的浅水中,如同漂浮的小荷叶,开出紫色的花朵,煞是可爱。老家的水塘里有很多芡实,叶子上面绿色,背面却是紫红色的。叶上有曲折纹络,边缘上折,弥漫着婉约的气息,看上去非常美,尚未做成美味的菜肴,就已经让人心情悠然了。
夏末秋初,到水塘里,用镰刀割掉浮在水面上的芡菜叶,再把叶柄连根割断,芡菜就会立刻漂浮在水面上。捡起带回家,就可以做菜了。先把芡菜折成一截截的,用清水清洗净,用刀把它拍扁,像拍黄瓜那样,把芡菜拍得碎裂开来。加点盐,稍微拌一下。接着,往锅里放油,再和辣椒丝蒜片一起爆炒,这样炒出来的芡菜味道极美,咀嚼起来,唇齿间还会溢出一丝丝的清甜。把切碎的芡菜和豆腐放一起炖,也是很不错的美味。
芡菜的果实就是芡实,芡实具有美容和健脾的功效。苏州的朋友说,芡实是苏州南塘的特产,每年秋天采摘上市,清朝的一位文人这样写道:“苏州好,葑水种鸡头(芡实),莹润每疑珠十斛,柔香偏爱乳盈瓯,细剥小庭幽。”真是写出了芡菜的果实之美。
《红楼梦》没有直接写芡菜,却写到了芡实,拿来熬粥,味道极美,营养极佳。怪不得大观园里的女孩个个水灵、美丽,想必与吃芡菜的果实有着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