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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孙中山家族
沈飞德
  沈飞德

  40.病逝澳门,魂归故土

  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当时孙科寓居香港浅水湾,一度把卢慕贞接到香港同住。孙科对年迈的母亲极为孝顺、体贴,每晚临睡前,必至母亲卧室,看看被子盖好没有。每天清晨6时祷告完毕,即陪伴母亲到花园里散步。后来,孙科偕夫人陈淑英前往法国,卢慕贞则重返澳门孙公馆。这时,台湾国民党当局及在台亲友曾劝卢慕贞迁居台湾安度晚年,但她以年老眷恋家乡,年岁已大不宜远行为由,婉拒前往。

  1952年9月7日,卢慕贞在澳门文第士街寓所病逝,享年85岁。因她遵照孙中山的劝慰,离婚后就信奉基督教,曾担任澳门浸信会会佐,所以澳门浸信会按照基督教仪式举行隆重的葬礼,由政府赠予墓地一块,安葬在澳门西洋坟场,由孙科及其两子共同为她立碑纪念。此时,孙科远在海外,未能返澳门见母亲最后一面。

  卢慕贞生前把长期收藏保存的孙中山的遗物交给一直陪伴她的女儿孙婉。这些遗物计有:孙中山写给卢慕贞的家书六封;纪念照片十二张;1893年孙中山在澳门开办中西药局,向镜湖医院益善堂借款两千四百元,孙中山亲笔的借据和1919年还该款单据各一张;孙中山生前穿用旧大衣一件,是由中国留美学生赠送;孙中山生前穿用旧西装两套(一套是檀香山制的,一套是法国制的);上海《中国晚报》自由录音,孙中山勉励国民演讲留声唱片三张(两张普通话,一张广东话);孙中山用的美国制金坠表一只;孙德明印章一个;孙中山在梧州市政厅坐过的安乐椅一把;总理奉安实录,奉安纪念相片一套,约数十张。此外还有卢慕贞自己穿过的衣服和哀思录,等等。

  据孙穗芳在《我的祖父孙中山》一书中披露,上述的孙中山的遗物,在孙婉去世后由其女戴成功继承,“后来这批文物被中国宋庆龄基金会以八万美元收了过去”。对于它的历史价值,孙穗芳认为无疑是一批难以估价的国宝,特别是其中孙中山致卢慕贞的六封家书最为宝贵,为研究孙中山家世生平提供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料。其实,孙穗芳所讲的那批文物,只是孙婉遗物中的极小部分,更多的遗物在戴成功去世后,由孙婉的养女司徒倩继承。 

  1958年4月,卢慕贞的澳门故居被辟为“国父纪念馆”,供海内外游人瞻仰,内中陈列着许多孙中山及他的家庭的珍贵文物和丰富历史照片,游人也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卢慕贞照片。1973年,卢慕贞墓由其家属委托陈中岳将墓地迁至澳门氹仔“孝思永远墓园”。蒙“孝思永远墓园”董事会捐赠永久墓地一段,并免费建筑。 

  1975年卢慕贞墓重修,墓碑碑额横书“国父孙中山先生德配卢太夫人陵墓”,竖书“孙母卢太夫人墓 孙科立”。次年丙辰仲辰刻“孙国母卢太夫人陵墓重修碑记”,由“孝思永远墓园”董事会主席赖新撰录并书,详细记录了卢慕贞的生平事迹,其中有“国父生平建树丰功伟绩,要以太夫人内助之力为多”,对卢慕贞作了很高的评价,又记述了墓地迁葬的过程。赖新在“重修碑记”中说,卢慕贞墓地由“孝思永远墓园”董事会捐赠,并全部免费重修,定名为“德寿园”。墓园并不大,但“庄严肃穆,美轮美奂”,面临大海,苍松翠柏环绕,石狮相伴,成为许多游客的瞻仰之地。

  卢慕贞的娘家今为珠海市金鼎镇外沙村,她的故居1984年由政府落实政策,拨款修葺一新,归还她侄孙卢妙珍代管。卢慕贞的侄孙卢汉华等亲友还筹款十八万港元,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在卢慕贞故居旁建造了一幢二层红色砖瓦楼房,作为“卢慕贞纪念馆”,对外开放,供游人参观。如今,外沙村人以有卢慕贞为荣,村口建有高大的门楼,上刻“珠海外沙 —卢慕贞故乡”。此外,于1934年建造在翠亨村中山纪念中学内的“慕贞堂”也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1986年11月孙中山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之际,他的孙女孙穗英、孙穗华一行赴澳门,曾往卢慕贞墓拜谒。近年孙氏亲属把卢慕贞迁葬翠亨村犁头尖山麓。这一年,广东中山市博物馆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一百二十周年,举办“孙中山家族藏品展览”。卢妙珍将珍藏的卢慕贞结婚时的嫁妆裙褂送去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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