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虎”雷横,名字横,也有资本横,身为大宋朝郓城县捕头,又和梁山泊晁盖、宋江等有过命的交情,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这不,他办差事路过梁山,刚打下祝家庄的宋江邀请他上山被他拒绝了,就送了他一包银两。雷横不差钱。不差钱归不差钱,到了节骨眼拿不出也很无奈。雷横就碰上了这尴尬。他办差回来本想休息休息,放松一下,恰巧碰到帮闲的李小二告诉他县城里新来了一位唱戏的女子,还是从东京来的,歌唱得好人也俊俏。雷横一听,那就去瞧瞧吧,溜达着走进了戏院,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首位,很陶醉地听完了一段小曲,还没有回过神来,唱戏的开始收钱了。
这第一个就是雷横。雷都头随手就往自己口袋里摸,想拿钱打赏人家,结果口袋里空空如也。原来是出门时忘记带钱了。没带就没带,不就几个赏钱吗?回头给你就是了,有什么要紧?雷都头完全没当回事。唱戏的不干了,你横列吧唧地不给,还牛气哄哄地坐首位,唔哩嘛哩地说大话,赏银不见一文,那接下去都学你放空头不给钱咋办?这赏钱必须得要,但雷横确实没有带。也有认识雷横的人上来打圆场,说这是本县的公安局长,少不了你的赏钱,算了算了。但唱戏的父女不依不饶、不三不四地说了些难听的话,气的雷横动了拳脚打了他们。这一打不要紧,雷都头算是碰到茬了。
原来这女子是个花娘,名叫白秀英,在东京青楼里唱曲卖戏时,遇到了进京赶考的才子,两人就有了一段鸳鸯戏水的机缘,恩爱了一番。后来,这才子放了郓城县的知县,白秀英和老爹就来投靠,开戏院卖唱,眼下挨了打自然要告状吹枕头风。还别说,枕头风一吹特别灵。县长立马命令把雷横抓了起来。抓就抓了呗,花娘还是觉得不够面子,一定要绑到大庭广众下晒晒。雷横的娘看不下去了,就这么个独养儿子,好孬还是个都头,就和花娘打骂撕扯起来。雷横眼见母亲被人打骂,怎忍得了,于是用戴在身上的枷锁朝白秀英劈面打了过去。哪料想,竟然一下子给打死了。真是不好玩,闹出了人命。
人命关天,打死县长的姘头更是个问题。县长就判了雷横死刑偿命。雷横的娘赶忙找当牢节级“美髯公”朱仝帮忙搭救。朱仝到底号称“美髯公”,有几分关云长的义气,在押解雷横的路途上偷偷放他逃跑了。雷横于是带了娘上了梁山。宋江很高兴,又添了一虎,请都请不来啊。但“美髯公”没有来还真是美中不足,只是这朱仝也不想上山。他放了雷横,气坏了县长,被刺配沧州府大牢。沧州知府的儿子喜欢朱仝的长胡子愿意和他玩。经知府允许朱仝就安心地带小衙内玩,想混混年节待刑期过了再说。但是宋江想他啊,就派了吴用和李逵来请他。朱仝不干,李逵就按宋江指示刀劈了才四岁的小衙内,逼得朱仝无奈上山入了伙。
看看这花娘,花得脑袋搬了家,花得雷横朱仝丟了家。她不花就不会结识那才子知县,就不会跑到乡下唱戏,就不会碰上雷横,就不会没有命。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权钱色的魔力,再掺杂进血腥的暴力,遭殃的是那些弱者。虽然弱者也有强者庇护,但是刀枪无眼,一旦打斗起来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故,强者千万不要恃强凌弱,毕竟谁都有弱者需要保护,看知县,为花娘,竟不给雷横留颜面,弄得香消玉殒,雷横欺负花娘弄得自己上了梁山;是故,强者千万不要滥用职权,看知府,为儿子,竟不顾朱仝是罪犯,弄得断子绝孙,朱仝私放雷横弄得自己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