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区别于普通话并最具地方特点个大部分是形容词,上海话也勿例外。
不过,上海话里有些动词却显得更加特别,比如普通话里表示“有意或无意地消磨时间”,而上海话仅需一个字“捱”(读音“yá”)。这个“捱”辣辣上海话里用得相当广泛,各种语境里个意思还略有不同,比如:“侬哪能捱到现在还勿去啦?”(“捱”形容做事拖拉);“伊拉讲,要到夜里再打折,我就捱到伊打烊。”(“捱”意为勉力等待);“侬捱了床浪向装病,是想要赖学唠?”(“捱”形容耍赖等待);“叫侬快点,侬偏要捱发捱发,我急啊急煞了。”(“捱”形容慢性子);“迭桩生活早晚要做,捱得过今朝,捱勿过明朝。”(“捱”意为逃避)。只要将“捱”字读准了,讲起来还真是蛮有趣个。
还有“捂”(读音“wǔ”),比如:“捂被头洞”(睡懒觉);“捂心得一塌糊涂”(非常之高兴);“看伊拉一日到夜捂了一道,肯定呒没好事体。”(看他俩一天到晚凑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侬嘴巴捂捂牢,勿要瞎讲!”(你嘴巴紧点,不要乱讲)不同意思个“捂”能“捂”出不同滋味。
“轧”(读音“gá”),在普通话里就是挤压的意思,在上海话里意思可就丰富了,比如:“轧车子”一般是挤公交车;“轧苗头”(察言观色);“轧一脚”(横插一档);“轧扁头”(两头不讨好)等等。
“拆”(读音“cē”),有拆开、拆坏、拆掉个意思,比如:“拆东墙补西墙”“拆家棚”(败家、捣乱)。但是像“拆烂污”(做事糟糕、马虎)就跟“拆开”完全勿搭介了。
要是讲到“吃”(读音“qiē”)就更多了,“吃排头”(受到长辈或上级批评);“吃生活”“吃家生”(挨打);“吃搁头”(挨批评或办事不顺);“吃轧档”(两头受气);“吃野食”(一般指婚外情);“吃勿老起”(指不可靠的样子);吃瘪(被迫屈服认输);吃勿消(受不了)等等。其他包含“吃”的说法还有:吃错药、吃得开、吃豆腐等,以前在上海话里用得多,现在普通话里也经常使用。
还有“摊”(读音“tēi”),替代了普通话个“烙”,如烙饼,上海话讲“摊面饼”;普通话叠被子或铺床,上海人讲“摊被头”。要是讲“摆摊头”这个“摊”就是名词了,不在此列。
以上这些均在上海话中比较常用,其他更加有趣的说法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