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5日 周日 喀什
今天我首次见到沙尘暴了。一上午,天空就呈灰蒙蒙的。很像南方的阴雨天。但其实是沙尘弥漫,一时还没有感觉到。室内开会,一个维吾尔族女大学生说是沙尘暴来了。临近中午,沙尘雾一般在身边飘绕,我感觉呼吸一下,就像沙尘被吸进了嘴鼻。从饭堂到宿舍,仅几十米的路,走得不畅。给儿子发了个短信:“带两只口罩过来,这里沙尘厉害,他们说一年至少有一百多天哩!”到了房间,大口呼吸,真不愿出门了。据说,肺病、肺癌也是这儿的多发病,这是否缘于沙尘呢?
喀什地区出现沙尘天气,据说一般在四五月份。这个季节发生,较为少见。在我们居住的地委招待所,门窗紧闭。我原本在会议室开会,不知是谁,我猜是服务员,她们训练有素,把我的窗户关严实了。在迎宾大厅,服务员好几次用抹布擦拭着大厅里的沙发和茶几。尘土飞扬,迷迷蒙蒙似有若无,却无处不在。
今晚室外的快步健身,一定泡汤了。
八时许,吃了晚饭,沙尘暴更浓密了。远处的高楼都隐没在茫茫尘土中。连鼻子里嗅到的,也是尘土味儿。到解放路上观看,留心数了数,骑电动车的十个人,戴上口罩的仅二三人。街上几个维吾尔族人若无其事地闲逛着。地委招待所的保安,坐在室外的竹椅上看书,也神情淡然,漠然视之。一群孩子在外面玩耍,看见我朝他们拍照,稍长些的小孩,挥起手,高兴地呼唤起来。我问宾馆服务员,“你们常年这样,受得了吗?”她们说:“这已很平常了。四五月严重些,不过也没什么,只是感觉心情有些压抑,但算不了什么。”她们很乐观。
听说今天来喀什的飞机停航了,沙尘暴确实制造了一些麻烦。
2010年9月6日 周一 喀什
天色依然灰蒙。沙尘暴是否今天还在喀什逗留呢?问前来打扫的当地维族服务员,她说,今天应该好些了,已快出太阳了。窗外,沙尘迷濛一片,看不清是沙尘还是云雾。我心里还存有疑虑。室外,停了一整夜的车辆,都积满了尘土,厚厚的。有的司机用抹布在擦,一点都无济于事,也有的用鸡毛掸子在掸灰,所掸之处,扬起一片尘土。一位同事说,要用水才能冲洗呀!“水贵如油,水冲洗的话,是有点奢侈了。”我说。
又问今天天气预报情况,助理的手机信息显示是浮尘。说是昨天也是浮尘。再上网一查,才明白昨今还算不上是沙尘暴。沙尘天分为浮尘、扬沙、沙尘暴和强沙尘暴。取决于风速和能见度的高低。无风或平均风速小于等于每秒30米时,水平能见度又小于10公里的话,就定义为浮尘天气。
浮尘又俗称“落黄沙”,尘土,细沙飘浮在空中,对人体是有直接伤害的。这两天有点流清涕的症状,是不是也是浮尘所致呢?遥远的地方昏黄一片,而曾经强劲的太阳则显得苍白无力,呈苍白色或蛋黄色,使浮尘也看似黄河一般。还没到沙尘暴的时候。沙尘暴也许更加可怖。听说飞机恢复通航了。如果浮尘天气飞机也老是停航,这地方得有多少日子不能顺利航行了。
晚上八点,大街上川流不息。有一批穿着蓝色镶白条运动衣裤的学生,都骑着电动车,整整齐齐,也生气勃勃。让我眼睛一亮。又见一批穿着迷彩服的学生,骑的是自行车,愉快地前行。据说,可能是初三参加军训的学生。喀什大街上,因为这些学生,生出许多色彩和活力。
2010年9月15日 周三 喀什 莎车
位于莎车阿扎提巴格乡,有一个大约400亩的巴旦姆果园。据说是一个美籍华人投资的。汉族司机,一个小伙子,把美籍华人误说成了“美人华籍”,让人事后回味,忍俊不禁。一位清瘦、黧黑的男子看见我们在园里逗留,老远走了过来。听说我们来自上海,来观赏果园,他挺热情,引领我们到一棵果实累累的树下,让我们尽情地享用。扁扁的,桃似的外皮,不知道的错以为是桃子呢。它倒真有一个学名,叫扁桃。这名字名副其实。外皮很容易撕开,内壳要找到口子,是一个几厘米长的缝隙,再顺势剥开,也不用多大的劲。里面的肉,杏仁一样,薄薄的绿衣里面,裹着的是洁白的一片。闻闻,馨香扑鼻,如崇明的甜芦粟的味儿。嚼在嘴里,淡然中有一丝清甜,香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