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是我发现情况严重

　　都不行。叫桂杰直接向杨尚方报告，不管什么借口，都是在逃避部门主管应负的责任，甚至成了遭人鄙视的幕后操纵者！

　　“想一想，再想一想，观察一下再说吧。”司徒湄竭力稳住自己，“凡端银行饭碗的人，对华尔街刮来的每一缕风，每一滴雨，都是敏感的，在这方面，杨尚方、欧逢春早已成为了一种本能，远比我机警，消息也远远比我灵通。而我，适当采取这种装聋作哑、轻描淡写的淡化手段，也不失为防守兼备的人生策略。最好和楚未甘商量一下。”

　　可惜他到广东去取证了。

　　第二天是周末，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电话铃把她闹醒。一看是九点半。是桂志杰打来的。他说：“我这会儿在淞桥开发区。明天晚上回来。务请在我回来之前，把我那些材料看完。”她问：“你干什么去了？”他说：“有非常重要的情况。从几个重要的角度，证明了我昨天跟你的分析和判断！”“你能够在电话里简单说一说吗？材料我都看了。”他说：“几句话说不清楚。明天我一回来就去找你！”

　　她再也睡不着了。立刻起床习惯地打开电脑。楚未甘打电话来了。他说：“这几天，你要密切关注华尔街的动态！”她惊问：“为什么？”他说：“广东沿海实业界感冒了，而且不轻。因为华尔街打了喷嚏！”她说：“我正在感受这个喷嚏的力度呢！你能够马上给我描绘描绘感冒的症状吗？”他说：“我没有时间，你先继续感受喷嚏吧，同时想一想金都银行会不会感冒了！”又和桂志杰异曲同工！不觉脱口而出：“真会这么严重？”他说：“可能。后天回来，我们再详细谈。不过，你也不要紧张，或许，对我们是好事。”“怎么说？”他说：“我们等待的事情，即将出现！”

　　他念念不忘的，还是 “一件事”！可她不存在太多幻想。因为，这一件事情可以转化别人，也可以转化自己，从单纯到复杂，从成功到失败的转化！

　　电话挂了。她满腔不安，忽地想到了柴露莹。怪杰的行动，她必定清楚。

　　司徒湄拨通了电话。柴露莹劈头就叫：“司徒姐！你想我了啊？好呀！你猜我在哪儿？”她说：“不知道。反正和小桂在一起！”“啊呀，你猜得真准！”没料到随口一句调侃，竟撞个正着！她叹口气说：“原来热到这程度啦，恭喜啊！”“这跟恭喜根本不搭界的！华尔街打喷嚏，我们中小企业日子难过啦！是我发现情况严重，特地放下架子赶来的。有重大收获哪，司徒姐，你大翻身的那件事，说不定来了！”

　　她精神一振。看来，一件大事，真的正在向她闯来，只是能否为楚未甘，为我，为金都银行提供良机，都存在相当大的不确定性！

　　刚从华尔街考察回来的杨尚方一进入办公室还不到半小时，接到了黄津的电话。

　　不管金都银行海外扩张计划顺利地得到了主管部门批准，不管华尔街之行的成果如何振奋人心，只要楚未甘站在身后，司徒湄就不会对他鸣金收兵，这是杨尚方对权力真空期间银行人际关系的总体把握。他曾经担心，司徒湄通过甄求真或者侯泽域的某条渠道，干扰到股市融资计划的审批或实施，使收购计划搁浅。但始终没有想到，司徒湄、楚未甘会来这一招。不是说，他们不可以到淞桥开发区去，而是这次桂志杰和柴露莹分明是冲着他杨尚方去的。黄津的消息，可不是耸人听闻！

　　黄津说：“这一对儿，就是这么说的：民营中小企业就这样成片成片地倒闭，这些都应该算到章思源的账上！章思源他们大权在握，做的就是锦上添花，把长期贷款都给了具有政府背景的大项目，对民间中小企业看成是后娘养的！”杨尚方说：“笑话，这种话是吃金融饭的人说的吗？不是别有用心，就是给人利用了！”黄津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杨尚方说：“这就对了！打章思源这只死老虎是假，对付我杨尚方才是真！”黄津笑道：“对呀，为了给你这位大行长保驾护航，我不知耗费了多少精神。还有很多情况呢，他们说还要来。啊，对了，最近褚主任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问到淞桥开发区的金融情况，他认真得很哪！”杨尚方心一提：“褚主任问什么？”黄津说：“当然是开发区资金投放的情况。只是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见个面，凑凑情况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