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殷慧芬送我一只包,应该说是挎包,我就每天上下班背着它,好像蛮有腔调的。自以为有腔调,所以进进出出喜欢背,哪怕上咖啡馆亦然。
年纪大了,忘记性也大了。这只包丢过两次,一次是在歌顿咖啡馆,一次是在昌蔚咖啡馆。歌顿咖啡馆的服务真好,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我的电话,主动打电话让我去取。而昌蔚咖啡馆一次是与殷慧芬、楼耀福、张旻、戴达等一批作家小聚,副区长小妹女士牵的头。聚毕,我就离席而去,俄顷,听得身后有吃吃笑声,回头望:原来她蹑手蹑脚地跟在后头,而她手里正拎着我忘记在椅子上的包。这两次包的失而复得,让我加倍小心,以后不得再有闪失,不然,太对不起殷慧芬的一片心意了。
2011年夏,在有关领导的关怀下,我们几个作家去东北伊春、嘉荫等地采风,伊春美丽的城市环境和嘉荫黑龙江凌晨三点半辉煌的日出“谋杀”了我照相机的许多“胶卷”;在嘉荫一家俄罗斯商店里,我花了几百元买了一只类似殷送我的一样的挎包。买下这只包,一是为了黑龙江之行留点纪念;二是把另一只包搁置起来,免得一不小心又丢了。
秋去冬来,这只嘉荫买来的包就此伴着我进进出出,哪怕上饭店吃饭。终是小心谨慎,但百密难免一疏。就在半个月前,我到一家面馆吃面,吃过面直奔一朋友家。到了朋友家,才发现自己的包挂在面馆的靠背椅子上了。心想:面馆人进人出,这只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心存一线希望,赶紧赶回面馆。向服务员一打听,说是有一只包,拿到吧台上了。吧台上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翻箱倒柜”地寻找,终于找到了。千元现金也安然在包里。
打这以后,我包里再也不放现金,只有一些朋友的名片,还有一些我来不及细看但我觉得必须看的报纸,还有一张食堂的饭卡,前不久刚充了200元。
想着自己的包如此之“贱”,我到朋友家就把它丢在车上。天下着雨,夜阴沉沉的。当我从朋友家出来,要开车门,发觉钥匙怎么也塞不到底,一拉车门,开啦!一检查:那个瘪瘪的包不翼而飞了!
窃贼光顾了我的车。他以为有包必有钱,没料到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到食堂一打听,我那张饭卡里的钱保存在电脑里,只要补张卡就是了。
那个贼一定在心里骂:倒霉,碰上个穷鬼!
有钱的包,人家还我。没钱的包,小偷偷去了。两厢对照,极具讽刺,颇有意思。
看来,还是要背殷慧芬送我的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