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喜欢听父亲讲自然科学的故事。父亲反对小朋友和学生用弹弓、气枪打鸟;他会让我们把铅笔写过的纸接着用钢笔写,正面写了反面写;他叮嘱我们随手关灯、洗东西不要让水哗哗流,关水要拧紧水龙头。这些习惯我们早已传及自己的家人。我知道,父亲的自然科学知识、环保意识和节约资源的习惯都与他订阅的《科学画报》分不开。
“文革”期间,《科学画报》停刊,父亲珍藏的一些书籍连同《科学画报》全被抄走,有的甚至进了图书馆被“尘封”起来。后来全家下放农村,因闭塞而不知道《科学画报》于20世纪70年代初相继以《科学普及资料》和《科学普及》的名称出版。20世纪80年代初,自己才继父亲之后重新订上《科学画报》至今。
我在大学讲授和研究西方经济学与产业经济学,《科学画报》助益了我的工作和生活。《科学画报》曾经撰文详述苏梅克-列维九号彗星撞击木星事件,我对学生说,木星尚且伤筋动骨,比它小了那么多的地球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因此,人类在高速发展经济的时候,也必须考虑未来的命运。在阅读《科学画报》纪念《物种起源》发表150周年的文章后,我重读《物种起源》,向学生讲解达尔文进化论与经济学择优汰劣的竞争理论、马尔萨斯人口论的关系。
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杭州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当代新观念要览》一书中担任经济学和自然科学内容的主编,自然科学新观念营养的许多部分就来自《科学画报》。我的同事负责校级能源项目研究,征求我的意见,我建议他们阅读《科学画报》关于各种非化石能源的性状、利弊和开发前景的文章;经济学者解释节能减排或提出措施,要以自然科学知识做储备,不能太离谱;能源纾困之源是自然科学,经济学家不能太自以为是。我的家人也阅读了家居有害塑料、转基因作物与食品、地下水污染和认识自我等文章,从中获取了不少有益的知识。
我订阅的6种科普刊物经多次筛选和淘汰,最后只剩《科学画报》了,因为她值得我收藏和续订。我钟爱她,因为看见她时就会让我与父亲魂牵梦萦。我信任她,因为为她撰写文章的作者具有专业学位和职称,透显了知识的可靠性和专业水准。我欣赏她,因为虽然她的作者专业,但是文字平实流畅、概念清晰,编辑的功力和职业精神亦堪称颂。我痴迷她,因为她能对我们进行科学启蒙、破除迷信,最新的重要的自然科学事件和发明创造总是及时刊登——格物致知、广大而尽精微、彰明与人类活动的相互影响。
我享受《科学画报》,因为“君子行远必自迩,登高必自卑”,她丰富的信息量会荡涤自满之情;她自由的思维、实证和逻辑的方法、知识的综合和关联性,会使读者得到整体性和创造性的哲学思考、改变自己的思维定势。《科学画报》还介绍了很多著名的科学家。每位科学人物的科学历程、爱国情怀、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都会让我激奋不已。
十日谈
科普先锋
明起刊登一组《同心铸梦》,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