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的作品涵盖多个文学范畴,包括中短篇小说、随笔、诗歌、评论等,以文字中神秘而深刻的哲理著称,是20世纪享有世界声誉的文学大家,西班牙语、拉丁美洲文学脉络中里程碑式的人物。他引领了20世纪60年代拉丁美洲文学潮,《百年孤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说:“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买的唯一的东西就是《博尔赫斯全集》。我把这套书放在手提箱里,随身带着……”
而在中国,作家马原、余华、格非、残雪等都非常着迷于他的作品。学者罗岗回忆,上世纪80年代在华东师大,有一种阅读博尔赫斯的氛围。格非还没出名时,和很多同学一样,都曾到图书馆借博尔赫斯小说来看。后来格非在《收获》上发表了《迷舟》,“我们说格非是看了博尔赫斯之后,终于把他的小说化到自己的小说里去了。它们有一种精神气质上的相似性。”格非还曾将自己的一本书定名《博尔赫斯的面孔》,足见博尔赫斯对他的影响之深。
麦家笑称:“说起博尔赫斯,我总是变成一个话痨。”他清晰地记得,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有着杏黄色的封面,4毛多一本。“这个版本对后来很多中国的优秀作家有影响,我们会很清晰地发现,他们的优秀作品当中有博尔赫斯的脚印或者博尔赫斯的心跳声。博尔赫斯确实影响了上个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的很多先锋派作家,博尔赫斯对中国作家的影响,可能和马尔克斯、托尔斯泰、海明威这些伟大的作家是并肩的。”
麦家说,和很多伟大的作家相比,在博尔赫斯身上记忆力比想象力重要。“现在我们看网络文学作品会发现,想象真的是泛滥成灾。其实我自己的写作也是这样,有时无根的想象是很容易的。但是记忆力是想象的一部分,或者说建立在记忆力之上的想象力,那才是真正文学需要的想象力,恰恰博尔赫斯拥有了,他建立了这么一个版图,彻底地和文学交融在一起。”本报记者 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