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集邮,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说到收藏极限片,或许有些人并不知情了。“极限片,就是用有效邮票,贴在画面与邮票图案相同或相似的明信片上,并敲上同邮票图案或主题相关地点邮戳的邮品。”满头白发的许立俭向我们解释道。
步履稳健、声调不疾不徐,这是许立俭留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不过,聊起极限片,他两眼放光,兴致勃勃。“极限片与邮票、纪念封这类邮品可不同,别看它简简单单的一枚,里面内容包罗万象,很吸引人,而且它更注重挖掘文化内涵,可以从极限片中追忆历史。”许立俭兴奋地说。
今年73岁的许立俭,从小喜爱集邮,痴迷于方寸之间60余年,特别对极限集邮情有独钟,至今已收藏约5000枚极限片。
钟情邮票因了“缘”
许立俭踏入集邮世界,是一次机缘巧合。
60年前,10多岁的许立俭还是一名小学生。有一天,他去一名同学家玩耍。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同学父亲向大家展示的一本本集邮册。“一张张邮票粘贴在集邮册上,花花绿绿贴满了一整本,有风光、有名人……非常漂亮。”许立俭一下子被邮票深深吸引,于是,脑海里萌生了集邮的想法。
后来,许立俭与当时爱集邮的玩伴时常光顾上海苏州河桥下香港路旁的小店,因为常有邮商在那里卖邮票。有一次,他狠下心从邮商手里花4分钱买了张斯大林邮票。这是许立俭第一次买邮票,虽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在那个年代,对于一个上学的孩子来说,4分钱可是一笔“巨款”。“那是当时我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邮票,是我从每天的早饭大饼里省下的。”许立俭回忆说。
集邮自然离不开集邮册,但当时许立俭不可能有闲钱买集邮册。怎么办?于是,他动脑筋,想法子,拿家里废弃的照相簿,又买来玻璃纸,自己花了一天,“私人订制”了一本集邮册。尽管,这本集邮册现已不见了,但他那颗热爱收藏的心却一直“火热”到现在。
收藏是一种瘾,让许立俭快乐并痛着。其中,最痛心的一次是制作一枚1977年版的雷锋极限片。“当时,我把明信片寄给湖南的邮政所,想让他们给我敲个邮戳,最后非但邮戳没敲到,居然还给弄丢了。”如今回想起来,许立俭仍然惋惜不已。“那枚明信片好比一块‘心头肉’,很珍贵。”直到前年,许立俭才有机会补做那枚极限片,弥补了30多年前的遗憾。
制作乐趣因了“难”
许立俭钟爱极限片收藏,藏品已有规模。他租住在崇明堡镇的房子里,摆满了他的“心血”,抽屉里、书架里、衣柜里、甚至床底……到处都有极限片的踪影。
许立俭告诉记者,制作极限片可不简单,和谐是关键。“极限素材最重要的是票、片、戳三者的和谐一致。好邮票难寻,画面与邮票图案相同或相似的明信片难觅,就连敲邮戳也是讲缘分的。如果三者之间不是高度的和谐,不能称为上好的极限片。”这也使得制作好的极限片难度不小。但他认为,其中的乐趣恰恰也在这个“难”字当中。他制作的一张由我国著名油画家董希文先生创作的《开国大典》的极限片来之不易,由于历史原因,明信片先后被修改过4次,直到改革开放以后,为了尊重历史,才将完整的历史面貌呈现出来,许立俭这才有机会最终把这张极限片制作完成。
这小小一枚枚极限片,倾注了许立俭很多心思。有时,为了制作一枚极限片,许立俭苦等数年。2001年,许立俭将收藏的一枚1958年版的日晷明信片托付给北京的“神交”之友帮忙敲邮戳。当时没有切合主题的故宫邮政所,如果要敲邮戳,只能走“偏门”去敲地安门邮政所。转机出现在2003年,故宫开办了邮政所。友人第一时刻敲到故宫邮戳后,马上将这枚明信片寄回给许立俭,让他制作完成这多年未完的极限片。许立俭感慨:“苦等了2年,没白费,再苦,也是值得。”
老有所乐因了“你”
收集极限片,更讲究会“淘宝”。退休后的许立俭,一直生活在“偏远”的崇明岛,但他追求极限集邮的热情始终不变,周末闲着没事便长途跋涉去上海大木桥路等不少地方“淘宝”,“泡”上整整一天,只为能寻找到制作极限片的元素。许立俭说,说不准哪天就能淘到意外的惊喜。
的确,惊喜都留给有准备的人。一天,许立俭途经大木桥路地摊,他在一摞杂物中随意翻阅,竟意外捡到了“宝贝”。一盒兵马俑明信片,质量上乘,背后甚至还有兵马俑发现第一人赵康民的亲笔签名。这让许立俭乐坏了。
收藏极限片,让许立俭的老年生活更加丰富多彩。许立俭告诉我们,极限片的收藏首先是一种精神寄托。除此之外,也是亲近历史文化最直接的一种方式。“对极限片越了解,越能发现其背后文化之奥妙,从中可以看到中国以及世界文化的演变。不仅陶冶兴趣,还能增加历史知识。”这些历史知识较之于书本和教材,更形象,更深刻。“你瞧,这张极限片是取自毛泽东在庐山会议时的素材,那张是毛泽东在河北北戴河的。”
许立俭最敬仰毛泽东,所以最爱不释手的极限片就是毛泽东极限片了。他常常一边翻阅着,一边向孙女们讲述那个年代的故事。许立俭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毛主席是一代伟人,我非常敬仰他。”除了收藏毛泽东极限片,在许立俭的收藏室里,由他精心收藏的各种印有毛泽东像的图片、图书等也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