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张岱说过一句话:“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他的这句话,自然是对所有人说的,并非仅限于老人。但我觉得,人到了老年时期,更要有点“癖”和“痴”。这里的所谓“癖”和“痴”,说的是一种爱好,而且是一种近乎迷恋的爱好。
我非常赞成和欣赏有些老年人身上的“癖”和“痴”。因为年龄大了,老人们接触和融入社会的机缘会越来越少。这是非常现实和不可避免的问题。老人们必须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辈和亲友整天围着自己转的情形,少且短是正常的。可是,到了这个年龄,人总是孤独的。排遣孤独的最好方法,是使自己具有一样“爱好”,甚至要达到每每“把玩”就会聚精会神的程度。“癖”和“痴”,就是这个意思。
有“癖”和“痴”的老人是可爱的,人们在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深情”和“真气”。说到底,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也是晚景幸福与否的标志。
毫无疑问,老人们所“癖”所“痴”的东西,是健康的,有益的,甚至对社会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