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屠杀幸存者后代
1959年,埃塞尔出生在地中海东岸的雅法古城,父母都是二战纳粹“死亡集中营”里的犹太幸存者。在“犹太人必须自己保卫自己”的思想感召下,埃塞尔从小就加入少年军事组织,1977年加入以色列国防军,1979年从航空学院毕业,成为以色列空军的一员。当时,他在西奈半岛的埃齐翁基地服役,驾驶美制A-4“天鹰”攻击机。实际上,埃齐翁本是埃及领土,1967年以色列靠闪电战侵占此地后,便将其改造成空军基地,由于埃以签署和平协议,1982年,以色列将包括埃齐翁基地在内的西奈半岛还给埃及。
从埃齐翁撤出后,埃塞尔随部队转到利蒙基地驻扎。1982年6月,以色列发起入侵黎巴嫩的战争,埃塞尔所在的攻击机中队参加代号为“鼹鼠蟋蟀-19”的行动,猛烈轰炸贝卡谷地里的叙利亚防空部队,保证以军掌握战区的制空权。整个黎巴嫩战争中,尽管以空军击落叙军80余架飞机,但也付出16架飞机被击落的代价,像埃塞尔的同伴所驾驶的一架A-4飞机就被叙军发射的“黄蜂-ASK”导弹击落。
黎巴嫩战争结束后,拥有实战经验的埃塞尔回到母校航空学院担任教官,培养了大批基础知识和实践技能都非常扎实的年轻飞行员。随着以军装备更多美式先进战斗机,20世纪80年代末,埃塞尔被调到拉马特·戴维基地,接受F-16战斗机的驾驶训练,再度成为一名战机飞行员。由于飞行基础打得很牢,他不仅能熟练驾驶F-16,连更复杂的F-15战斗机也能操作自如。1993年,埃塞尔来到泰勒诺夫空军基地,出任第201中队中队长。1996年,他领导该中队参加“愤怒葡萄”行动,对得到叙利亚支持的黎巴嫩真主党实施空袭。战后,埃塞尔因功升任以空军作战局长。
大战真主党
1999年夏,埃塞尔调任拉蒙基地司令。12月16日,以空军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要从拉蒙转场到别处,埃塞尔误把该机当成非武装直升机,没有实施例行武器检查,导致一枚机载“地狱火”导弹意外发射。为表示对事故负责,他向出事机组道歉,还主动在自己的档案里加入处分书,以示警醒。不过,这起事故未对埃塞尔的军旅生涯造成负面影响,不久后,他被调到别的基地当司令。
2003年9月,以色列国防部授予埃塞尔一项特殊的任务:由他率领一支以空军编队(包括三架F-15I战斗机)前往波兰,参加纪念解放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的活动。仪式当天,三架以机掠过集中营上空,埃塞尔通过机载电台发出激动的话语:“我们是以色列空军飞行员,我们在昔日恐怖的集中营上空飞行,悼念几百万死难者,向他们的勇气致敬。我们承诺,竭尽全力保护犹太民族和以色列。以色列空军是犹太民族最强有力的保护力量,没有比我们更想保护以色列的力量了。”
2004年,埃塞尔晋升准将,担任以空军作战司令,指挥所有作战飞机。2006年1月,埃塞尔出任以空军参谋长,亲自指挥了2006年与黎巴嫩真主党的战争。此次战争中,以空军累计执行11897次作战任务,摧毁了真主党设在黎巴嫩南部的大部分火箭炮阵地和防御工事,不过由于以军地面作战不力,战争没能按照以色列期望的方式结束。战后,以军展开改革讨论,埃塞尔强烈要求空军和陆军必须进行空地一体战,必须强化空地联合作战训练,这些主张都落实到改革措施中。
2008年3月27日,埃塞尔晋升少将,接替伊杜·尼胡施坦(他转任空军司令)出任以色列国防军计划局长。2012年5月10日,埃塞尔被以色列政府任命为新的空军司令,而他要接替的正是老上级尼胡施坦。
警告对手别碰“红线”
埃塞尔主持以空军工作之际,正逢中东局势大乱,尤其邻国叙利亚陷入内战状态,叙总统巴沙尔为了抵抗反对派和极端组织的进攻,邀请伊朗革命卫队、黎巴嫩真主党助战,甚至不惜向两者转让尖端武器。众所周知,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最亲密的伙伴,一向能优先获得俄制武器,这些“资产”同样为伊朗和真主党所青睐。对以色列而言,如果这些武器落入伊朗和真主党之手,那无疑是“心腹大患”。
埃塞尔把“保证以色列安全”视为底线,命令部队严密监视革命卫队、真主党在叙境内的动向。以色列政府也通过第三方渠道,警告叙利亚不要随便向革命卫队和真主党“开放军火库”。2013年1月30日,以色列战机侵入叙利亚领空,空袭大马士革附近一个科研中心,理由是该中心存放着即将转让真主党的弹道导弹。2015年,以军空袭叙利亚的次数进一步增加,打击范围从叙黎边境的卡拉蒙山区一直延伸到大马士革机场,造成大批叙利亚军人和真主党成员伤亡。
虽然空袭屡屡成功,但埃塞尔深知仅凭“大棒”不足以阻止威胁扩散,他曾对记者表示:“如何向真主党、叙利亚发出准确而有效的信号,将危机控制在萌芽状态,是我一直研究的课题。我们要灵活调整策略,‘大棒’与‘胡萝卜’兼而有之,一旦决定采用‘外科手术式’打击,就必须精确有效。”埃塞尔还通过以空军的推特账号,向真主党以及叙利亚政府喊话,强调以色列不会容忍叙政府军向真主党转运致命武器,或者允许真主党利用叙领土对以色列发动“混合战争”。 谭正平